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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她还有精力询问救治办法,可见心性沉稳。他挠挠头,又抓抓咯吱窝,佯装思考片刻,张口随意道:“也不算大问题,所谓离魂便是指魂魄缺失,待发作的时候姑娘会仿佛变了一个人,做出平日不敢做的事情,待清醒时又会忘记所做之事。”
“我怎么会生出这种诡异病症?"许柚颤了下,脸色瞬间煞白。
如何不恐怖?离魂症犯,是她又不是她,甚至连发生什么都无从知晓。她过去似乎丢失过几次记忆,只是若兰从未细说,时间并不算长,便被她忽略过去,未曾深思。梁晏承定是知道什么,还有若兰。
她向来与他们二人寸步不离,瞒得了别人,瞒不过他们。“那是因为姑娘出生从娘胎里带了毒素,长年累月下来,心有忧虑,激发出这病症。"吕啸贝收起闲散的姿势,神色凝重,语气严肃,
“你娘亲可好?”
“娘.….…娘在生下我时,便去了。"许柚唇瓣翕动,再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瘫坐到地上。
父亲说娘亲是因为难产而死的?吕先生又言,她是打娘胎带的毒,他们二人,谁真谁假?父亲到底在瞒着什么……是谁害了娘亲?
许柚指腹泛白,她猛地抬起头,定定道:“方才还未问,我与吕先生素未相识,你为何救我?”
“姑娘终于想起问了?"吕啸贝挑了下眉,笑道:“我还当是我长相良善。”
眼看许柚脸色又白一分。
吕啸贝不再玩笑,认真道:“你可记得那个乞丐?”许柚愣了下,“原来先生方才也在那里,那小乞丐与你有关?”
吕啸贝摆摆手,“只是认识,因你心善所以我也想善一次,这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姑娘往后切莫随意和陌生人走。”“你看,即便是你认为守备森严的公主府,也有你想象不到的荒蛮之地。”
许柚非常认真地点了下头,一字一句,语气诚恳:“许柚多谢先生指点,日后先生若有需要,可去国公府寻我。”“你那病症若想救治就去城东破庙寻我,不过,别大张旗鼓,低调些。"吕啸贝起身押押衣衫,晃了晃拳头,“该说的已经说完,老头我便先走了。”
“先生!"许柚神色惶恐,忙开口阻拦:“方才您不是说外面尚有贼人,请先生再助一臂之力,帮我离开。”“轰隆隆一一”
风声呼啸,乌云愈发浓重,仿佛下一刻黑夜就要降临。许柚眼中带着祈求,她忽地想起怀里尚有一枚信号弹,焦急道:“或者先生告诉我,这是哪里?”
“你放心,这里还在公主府,只是地方偏僻,贼人已被打伤,刚才只是在吓唬姑娘。眼下安全,老头有事要先走了,姑娘保重。"吕啸贝摇摇手,消失在许柚视线里。许柚一瘸一拐将自己藏在杂草堆后。
她握住手里唯一一枚信号弹,祈祷能引来心底期盼的那个人。
伸手一勾,许柚深吸一口气,将信号弹发射出去,然后牢牢抱住双腿,屏住呼吸,杏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外面。梁晏承疾跑地步伐猛地顿住,他目光灼灼地看了眼天边泛着红光的方向,脚步一转快速跑去。
“此乃公主府禁地,不许任何人踏入。”
公主府一角,侍卫齐齐挡在一窄门前,若兰眼眶噙着泪水,焦急祈求,“我家小姐在公主府不见的,只剩这处还未搜寻,侍卫大哥,你便行行好,让我们进去。公主殿下心善,会谅解我们救人心切的。”
“不可。"侍卫语气毫无软化。
若兰推揉着侍卫竖起的刀柄,嗓音尖锐:“让我进去,公主怪罪的话,奴婢愿意一人承担。我已派人去找我家老爷,您就行行好,放我进去。”
此处荒凉,若兰不敢想,若许柚真被困在那里,耽搁一分钟,她便多受惊一分钟。
她环顾四周,视线每投过去都被人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