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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先生都夸过好多回呢。”赵楷几乎是脱口喊出,“就凭你们这样的人家,也能养出个读书人?他肯定是找人代笔的!”
这位第一回离开汴京的尊贵皇子,平日接触的不是世家子弟就是高官显贵,当然下意识认为:朝廷那些考中进士的“寒门学子"不过是自抬身价的谦词,实际上他们家中再穷,怎么也穷不到这种要女眷抛头露面做小生意的寒酸地步吧?
再说了,能把唐太宗的碑帖模仿到这种惟妙惟肖的地步,不知要请多少名家大师来指导,这家人请得起吗?李靖淡淡瞥了他一眼,这就是在官家和百官们面前以“温润有礼君子如玉"著称的二皇子。
许芸的面色立刻淡了下来,不轻不重地回了一句,“不瞒小公子,我家虽是穷了点,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家二郎不光字写得好,人也是顶聪明能干的。”说着不再搭理他们,转身就进灶房忙活了。刘玉碧却故意拿了一块抹布出来,绷着脸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擦擦擦。
这年头,谁碰见别人家孩子不得客气地夸上几句?开了这许久的店,还是第一回遇到这种不懂礼数的人。尤其是二郎这个先前遭了大罪的孩子,她硬是听不得别人说他半点不好,这种客人,不接待也罢。
赵楷不高兴地努力克制着怒气,指着桌子说,“这桌子是干净的,你还来擦它做什么?”
他真搞不懂赵桓为什么非要半路跑来这种小破店吃饭,如果不是为了盯梢对方,他才不会跟来。刘玉碧抬起头,露出一个在对方看来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老身见小公子是个讲究的精贵人,担心心桌子上有油污脏了您的眼。”
说着,一张抹布专往赵楷面前唰唰唰擦得飞快。赵桓瞄准了时机要展现自己的仁爱,忙温和地看向刘玉碧,“大娘你还是先歇着吧,你家铺子的桌椅已经很干净了。”
这一招果然很管用,三言两语的,刘玉碧很快就跟赵桓热情攀谈了起来。
李靖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认真听,这时,只听赵桓状似不经意地试探道,
“阿婆,你家二郎既然这么有才学,怎么不去试试朝廷的科举呢?他这样的聪明人若是考中了进士,往后说不定还能当上相公呢!”
刘玉碧不想在外人面前谈起二郎那段不好的经历,就指着外面的幌布转移话题,
“小公子有所不知哩,我们姓赵的皇家宗亲,按规矩只能参加宗正寺举办的科举,老身的大孙子去年就刚考过呢,他…”
赵桓一喜,忙打断她的话头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原来你家竟是皇室宗亲么?不知是大宋哪位官家的后代?”刘玉碧一脸骄傲地说,“我家这支是太/祖皇帝嫡亲的后代!到我孙儿这辈已经是六世孙了,如今光景虽不如从前了,但我家中的男儿也是个个都要习武的,我家大郎和二郎都有一身好武艺…”
说到两个孙子她立刻滔滔不绝起来,仿佛他们是世间最厉害的武学奇才。
赵桓这下更高兴了,原来真的是太/祖一脉子孙?习武好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假冒宗亲可是大罪,除了族谱,各地官府都有名录可查的,想来对方也没这么大胆子。
赵楷却撇了撇嘴,习武在大宋是最没出息的,太/祖当年多威风啊,结果到头来连亲儿子都坐不上皇位,可见强健四肢不如强健脑子。
他身边的心腹郭修远却目光一闪,若有所思。李靖判断出这是最好的时机,立刻一脸好奇地发问,“如此说来,您家大郎如今已经有官身了吧?不知他任职的衙门离宜阳远不远?眼下只有一个孩子在身边,您一家人都还习惯吧?”
这句话接连问了三个问题,怎么听都是他起了八卦心思随口问问,所以赵桓几人只是暗暗腹诽着:别看徐敬年平日装得跟个老学究似的,其实对市井百态也很感兴趣嘛。可这话却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