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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诗文听见州里来的武将当场就要核对名册,还扬言要去对方家中寻人,立刻暗示了一下下属。很快,就有个身形壮硕的衙役捂着肚子匆匆进了公堂,说自己吃坏了东西,刚才去如厕了。
从他走进来,李世民就一眼不眨盯着这人看,看得对方心里直打鼓时,突然走到他面前,指着他脸上那道新鲜的伤口,问道,
“难道在桐庐县中,竟有歹徒敢持刀伤衙门的人?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崔仙芝立刻接话,“哼,看来甄知县的吏治能力最多能评下等!”
那衙役急忙看了一眼甄诗文铁青的面色,解释道,“二位误会了,小的这脸是早上练武时不慎自己挥刀擦伤的,并非歹人所伤!”
李世民等的就是这句话,马上追问道,“哦,你是用什么刀练的武?”
衙役用手掌虚虚挡了下伤口,憨厚笑道,“我家穷,用的是菜刀,这才一时没收住力度。”
他话音一落,李世民立刻走到崔仙芝面前,“此人的伤口是被利刃斜切的,疮面虽小,却呈由深至浅状,只有被弯刀匕首伤到才会形成这种伤口…他见对方面露疑惑,又提醒道,“弯刀匕首在中原地区并不常见,可学生正好就有一把,昨日借给梁金枝。”崔仙芝面色骤寒,梁金枝拿着不常见的弯刀匕首刚失踪了,桐庐县衙役的脸上,又刚好出现了一道刚被弯刀匕首刺伤的伤口,这意味着什么?
他立刻下令再次搜查桐庐县衙,要求他们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找不出来就不回去!
甄诗文见崔仙芝如此不讲道理,气得跳脚大骂,威胁要马上写奏章告对方胡作非为。
不过有州里的五百兵士在,他手下那几十个衙役也只能站着干瞪眼,根本不敢上前阻拦。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眼看夕阳就要下山了,李世民站在后院担忧地望向天空,如果今天不能一鼓作气找到证据,对方一定会连夜转移销毁证据…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注意到:被叫来站在院中的家眷奴仆里,有个丫鬟一直在交替着两脚轮流踩地,就像小孩在玩踩蚂蚁一样,在这个蔓延着恐慌气氛的后院显得十分突兀。
他不由得思索起来,这丫鬟真的只是站累了在换脚吗?不,她的动作十分有规律。
说时迟那时快,他脑中骤然划过一道灵光,脚下就是土地,对方也许在提醒他们:这县衙在地下挖了密道!果然,顺着这条思路去搜,很快就有人在甄诗文的书房发现了一个密道入口。
令人震惊的是,这县衙底下的密道竞然十分宽阔,还设了一个大大的祭坛。
有两个孩子被捆在祭坛上,两只手被割了血脉正在放血,下面还拿了四个瓷白的大盅接着,好在盅里的血不算多,人是活着的。
赵子瞻立刻红着眼睛第一个冲上去,这正是阿庆嫂家丢的两个孩子!
再往前走,另一间密室摆了两个巨大的炉鼎,梁金枝和另外一个更小的女孩子被捆得严严实实地堵住嘴扔在角落里。
有个穿着红色道袍长得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被押了过来,立马跪倒在地连声叫屈,
“官爷们饶命呐,贫道也是受甄知县胁迫才炼这些丹药的,那些孩子可不是贫道杀的阿…”
李世民上前利落地咣咣给了他几脚,对方才哭嚎着消停下来。
按照特殊案情特殊处理的先例,在宜阳衙役和州里五百兵士还有桐庐无数百姓的见证下,崔仙芝命人抓了桐庐县衙的所有人,当夜秉烛开堂夜审。
在这么多如同要吃了他们的虎视眈眈目光下,道士和县丞衙役们抢着竹筒倒般豆子招供,连甄诗文也痛哭流涕地招供了。
原来,甄诗文多年无一儿半女,为了搞清楚到底是谁的问题,他先后还逼着两任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