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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不放心…而这两人做事勤快又仔细,还在署衙里任职,很方便自己打探消息…于是他开口询问两人的上值时间,得知对方是做的半日工,原本午时就要回去,今日下午,是临时被喊来值班的。至于平时多出来的半口时间,他们会去码头接船扛货挣点钱。
李世民就温和笑着问他们,愿不愿意来自己这府邸做些洒扫洗衣的杂活,至于膳食,他每日会在署衙里吃,府中就不必单独做了,工钱按一人每日100文算,另外再给20文的晚膳钱。
两个杂役高兴得当场就迭声应了下来,一再表态他们一定会认真做这份事的一-他们在县衙做半日工能挣到50文,再去码头扛半日货最多也只能再挣5/60文,而且这活还不是天天都能抢到的,眼下这份报酬丰厚又轻巧稳当的活计,简直是天上砸下来的馅饼。
如今青州米麦贵而人工贱,他们正愁怎么养活一家人吃饱饭呢,赵官人可真是个肯照顾他们的大善人!等两人感激涕零地离开后,李世民又洗漱沐浴了一番,就来到书房给家人和崔仙芝等人写信,写完后搁下笔,他想着长孙无忌恐怕早就去了蜀地,就收起信纸,取出一份朝廷命官专用的赤亭纸,开始唰唰写起奏章来。第二日,刘泌昌刚精神抖擞踏进知院署衙的大门,就被张修文焦急拉到了角落里,他立刻不满地抽回自己的衣袖,蹙眉先开了口,
“署衙之中,这般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你是生怕那个姓赵的,看不出来我们都是童太尉的人吗?”张修文急忙压低声音,“刘官人误会了!下官方才听赵知州在厅堂里发火,说您这个通判架空他的兵权,甩给他一堆民政杂务,他.…他已经写好了奏章要呈报朝廷,此人来者不善呐…”
话还没说话,刘泌昌就撇下他疾步朝里面走去了。等刘泌昌匆匆赶到厅堂,李世民正在吩咐信使,“这几封家书帮我送去宜阳,顺道再把这封奏章送去朝廷…”还好没送出去!刘泌昌暗松一口气,径直上前让信使把对方的家书先拿去送了,单单抽出那份奏章拿在手里,努力调整一番情绪后,露出满脸笑容劝道,“赵知州年纪轻火气大,但经常这么冲动也不好,有话咱们好好商量嘛!你我身受国恩享食俸禄,就该多为朝廷分忧解难的,既然官家把打理青州的事务托付给了你我二人,你又何必刚一上任,就要写奏章去叨扰官家的修行呢?”
李世民昨日就想好了,只要自己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誓要把对方擅改官员职权之事捅到朝廷"的姿态来,刘泌昌必会有所忌惮。
而且,赵佶当日特意接见鼓励了他是朝中官员都看到的,如今谁又敢明目张胆说他是什么太子党和蔡党呢?所以,接下来他只想塑造出自己是个一心濡慕赵佶的忠臣形象,归根到底,朝中哪个党派的名头都比不上“赵佶党"管用。于是他冷哼一声,指着案桌上堆积如山的案宗,怒道,“商量?官家当日在垂拱殿接见我时,说得明明白白的,朝廷这回是派我来青州统管一州并领兵的。可如今,刘通判要借着童太尉的口夺了我这知州的兵权,还想把这些民政仓管的琐事全甩给我。我自然要找朝廷问一问:大宋的知州赴任地方后,职权划分到底是该听官家的,还是听童太尉的?”
这顶帽子扣得有点重,刘泌昌一听也急了,忙举着手中的奏章道,
“赵知州,你这话可是不能乱讲的!什么叫该听官家的还是童太尉的?童太尉与你我一样领着朝廷的俸禄,多年来事事听从官家的调遣从不曾违逆,是最循规蹈矩的官员,就算…就算青州署衙这职权分划一事,也是童太尉为了朝廷着想,才想恢复往常通判监督知州的权力啊,你怎能上奏如此荒谬挑拨之言啊!”
李世民倒是摆出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坐下来慢慢吹着茶碗里的乳沫,反问道,
“既然如此,我倒想问一问刘通判:童太尉为朝廷做的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