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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期冀兄妹关系疏离。疏离些,远胜亲密过头。嫌妙辞举止疏离,不过是场面话罢了。谁知这孩子,竟不着四六地当了真!
万夫人面上吃瘪,不肯就此罢休,搬出长辈的架势拿乔。
“你在我这儿演一出“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也就罢了,可千万别把你自己蒙骗得彻底!在室女最要紧的是名声,可不要光顾着钻不伦之事的空子,白白毁去你自己的名声!”
万夫人这话说得相当直白,可妙辞实在不能明白话里的意思。
她既没杀人犯法,也没闺里偷腥,怎么好端端的就被长辈提醒要在意名声?
“什么钻不钻空子的……”妙辞话里焦急,“我与兄长之间从未有过逾越之举,也从未想过要去逾越。从前没有,往后更不会有。”
妙辞一素是个温吞性子,眼下嘴里的字像豆大的雹子一般迅速射出,反将万夫人打得措手不及,一时不知还能往下接什么话。
姑娘的脑子转得快,却是个只会走单向路的。
她做妹妹习惯了,心里从没想过那等不伦之事,可保不准做兄长的那位不曾肖想过!
这些话,万夫人只敢在心里琢磨,怪只怪那当兄长的没法即刻从战场脱身回家,故而她只好选择好捏的软柿子来敲打。哪想妙辞这软柿子竟也会充气变硬,闹得彼此下不来台。
恰有嬷嬷打帘进来,急匆匆地朝面色发僵的两位主子纳了福,随后三步两脚赶到万夫人跟前,低声说了几句。
长辈把声音降低说话,自然是不想令她听见。万夫人没发话,走是走不了的,妙辞索性歪着脑袋朝屋的出口张望。
帘子被嬷嬷甩在身后,帘面镶着的珍珠幔子高高荡起,重重落下,一幔压着一幔,相互挤压碰撞,活似珍珠乱撒。
万夫人觑了眼妙辞,“你身边的信使递信说,后园里出了些事,要你这当主子的过去处理。既是如此,那你且去吧。对了,你且记着,出的这茬子事,我已命人好生着实打着问。你只需盘问,不需操心责罚之事。千万要在你兄长回来前,将此事处理妥帖。”
万夫人的语气淡得品不出什么滋味,其实不然,话里有言外之意的讲究。
“打着”是二话不说,直接上刑;“好生”是刑罚认真,石布袋喂泥鳅,样样来个遍;“着实”是不放过犄角旮旯,刑具一气儿落,但不至死,总能留口气,反反复复地照顾。
万夫人既如此发话,显然是嬷嬷已将后园出事的具体情况告知于她。
万夫人言辞认真,叫妙辞听得心里蓦地压起一口气。该是怎样的事,才会让万夫人这尊蛇面蝎心的菩萨出手,特令“打着问”?
妙辞匆忙离去。之后绕过垂花门,走在抄手游廊里,恰与信使打了个照面。
这信使不是旁人,而是她屋里的一位贴身女使,葭合。葭合脸蛋黄润,平直的眉眼,细高挑儿的个子,流动着一种令人信任的美。
“奴婢本想给小娘子送信”,葭合把信递给妙辞,“只是今日前园管得格外严,不让从后园来的人随意走动。奴婢只好恳求万夫人跟前的嬷嬷递个口信儿,自己在这里等小娘子。”
妙辞握紧信笺,因葭合颤抖的话语,她的心情也紧张起来。
“你既来了,直接将事情口述一遍,信我就不拆了。”
葭合说好,趴在妙辞耳边小声禀:“世子书房里进了几只老鼠。”
镇国公府里的老鼠,素来是从外面溜进来窃取机密的探子。运气不好时,老鼠就是哪家贵胄私养的死士,被抓到时当场服毒自尽,再问不出什么。
兄长出征前曾把书房交给妙辞看管,当下一听书房里出了事,妙辞的眼睛立即瞪得浑圆。
因问葭合:“什么人?”
葭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