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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自个儿笑得好不好,说得妙不妙。不能不被喜欢呐,不然会被扫出家门,没个归处。”
在妙辞一番平静的叙述里,誉王深深感受到她身为孤女的不易。
他宽慰地笑了笑,“我很愿意听你的倾诉,往后若再有苦处,不要忍着,全都倾吐给我。”
这算是同类的怜惜么。
妙辞抬眼,对誉王绽出笑容。
然而这一笑,把旁观默默吃八卦的人都吸引过来。众人以为这俩年青人有戏,便闹着起哄,让妙辞与誉王组队,去跟旁的小队比拼投壶,输的人要接受惩罚。
话说开了,誉王也来了兴致,眉梢朝妙辞一挑,“走,去跟他们会会!放心,我玩投壶,从未输过!”
然而有时候,意外总会很不礼貌地降临。
室外有风呼呼刮过,决定胜负的那一箭,恰好被誉王投歪了。
妙辞的笑容霎时僵住,听着惩罚内容,耳根子泛红。
誉王把一撮细闪的钻粉扑在眼下和颧骨,“他们说,要你用指腹把这些粉粒子擦走。”
阳光下,誉王俊秀的脸庞愈发虚晃。他缓慢眨眼,眼周的钻粉活脱脱像泪痣,在微风里荡漾。
玉清和帘清大声嚷着,充当激.情洋溢的氛围组。
玉清喊道:“站在桥上接受惩罚!”
帘清嘿嘿笑,“我们在桥下观赏!”
当下气氛火热,好似在围观一对新人入洞房。
见妙辞犹豫,誉王试探道:“若不愿,拒绝便是。他们这群人,就爱乱撮合,看笑话。”
妙辞臊眉耷眼,“不必了,显得自个儿玩不起。”
拾阶而上,站在拱桥中间。妙辞踮起脚,誉王弯起腰,接受惩罚。
誉王的皮肤保养得很好,凑近看,窥不出斑点红疹。温热的肌肤卧在妙辞的指尖,随她的呼吸而呼吸。他有些痒,歪着脸蹭了蹭她的手指。
“小娘子,你的睫毛长得很好看。”誉王敛眸,“借我一天好不好?”
妙辞呼吸一滞。这样的俏皮话,她也曾对席憬说过。
耳边的起哄声愈发响亮,仿佛把她当猴看。
妙辞被烫到似的,收回手,“好了,下桥吧。”
誉王见她心情起变化,忙随她下桥,“东边有片桐树林,我们去那边散散心?”
妙辞颔首,心里莫名郁闷。
也是怪,她跟席憬见面的时候常有摩擦,分开的时候,竟会格外想念。
她被席憬约束惯了,尽管不适应外面的喧哗,可仍想插双翅膀,向外飞一飞。今下果真如愿,来了新场合,交了新朋友,呼进很多自由空气,享过几番繁华热闹,可心里倒是愈发空虚。
虽有誉王相伴,可她仍觉无趣。倘若哥哥在,是不是会有趣一些?
妙辞把地上的落叶踩得嘎吱响,手对插在袖里,神情无措。
哥哥还好吗?他的心还痛不痛了?她想哥哥的时候,哥哥也有在想她吗?
想到这里,她更郁闷。她跟誉王一起把席憬阴了一回,当时觉得刺.激,可现在却满心愧疚,恨不能即刻见到席憬,跟他认个错。
“小娘子,你渴不渴?”走进桐树林,誉王问道。
妙辞想了想,“殿下口渴吗?”
誉王尴尬承认,“是……”
妙辞不甚在意,“东头有一个卖饮子的小摊。”
誉王接话,“你在此处随便走走,我去去就来。要喝什么?”
妙辞并不渴,但仍认真回:“紫苏饮子。”
紫苏饮子。
这四个字绕在舌尖,又令她想起席憬。他曾做过的紫苏饮子,他那漂亮的睫毛……
原来她竟把他的一切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