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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来教训一番,让她跟外面断掉联系?怎么还会想着慷慨祝福?”
师志清说不然呢,“难道要驱逐她身边的所有男人,让她做一辈子的老姑娘,等她七老八十了,还整天′哥哥′来’哥哥′去地叫着?”
席憬不赞同,“就在自家哥哥身边过一辈子又怎样?她哥又不是养不起。”
师志清说此言差矣,“我虽对自家妹子谈情说爱有所不满,但不满归不满,若说′你既不满,那干脆和你的妹子成婚好了',那我是万万不能够的!说句糙话,就算我中了春药,而世上只剩我妹子这一个女人,那我宁愿自我阉割,也绝不做那种畜生事!”
师志清嫌恶似的啧啧两声,“那种乱伦事,只是想想都觉得是一种不可饶恕的亵渎!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对自己血浓于水的亲人抱有这种心思!我不会有,你也不会有。当然你能够有,毕竟你跟妙辞没血缘关系。但退一万步来讲,其实你俩跟亲兄妹没什么区别。”他叹道:“再说句糙话,妙辞是你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孩子。扪心问,她跟你亲生的小孩有什么区别?你俩是兄妹,某种意义上也相当于父女。长兄如父,父爱如山,你俩之间有隔阂,其实并不算件稀奇事。”及至密云郡王宅前,师志清勒马,“你好好想想,你对妙辞的控制欲,占有欲,是否是一种扭曲的亲情?”“倘若不是一种扭曲的亲情,那还能是什么?”席憬轻声问。
可这一次,师志清没听清他的话,自然也没有给出答案。
下了马,待看清前头的场景,师志清笑得豪爽,话说得更糙。
“妙妙带着小情郎出来玩啊?”
妙辞与誉王恰好并肩走到影壁处。闻声,俩小孩朝前一望。
妙辞忽地往誉王身后一躲,怯生生的。当着席憬的面被她依偎,誉王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保护欲。师志清走近,“妙妙,你哥来了,怎么躲着?喏,你哥在那儿,带着你的小情郎,去跟他打个招呼。”席憬指节攥紧,神情有种不可被冒犯的凝重。妙辞身体发颤,满脑子回荡着两个字一一乱、伦。她的莫名回避,倒让席憬豁然开朗。
倘若那种毁天灭地的欲念不是一种扭曲的亲情,倘若他起过恻隐之心,那这种欲念,会不会是一种疯癫的爱,一种男人对女人的爱。
会不会是一种乱伦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