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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下一秒咬得更紧了些。
“你哪还算它爸爸,你都多久没带它出去遛弯了。“沈洛怡扑哧一笑。
食指在他肩上戳了又戳:“想要无痛当爹,你是不是也太轻松了些。”
程砚深长眸微眯,没说话,只是揉了揉大本的脑袋,由着它咬着裤腿。
见他无动于衷,沈洛怡总觉得心气不顺,总想看他那副矜贵斯文的假面裂开,故意说:“大本,不然我给你换个新爹吧。″
添油加醋:“能陪你玩的新爹。”
轻嗤一声,程砚深悬在大本头顶的手停顿了一瞬,瞳色微深。
“那你想给它找个什么样的新爹?“嗓音依然平静,语调寡淡得听不出任何波澜。
沈洛怡还认真思考了几秒,踩在他肩上的脚尖轻轻踮起。
“大概是那种风度翩翩的绅士吧。"侧眸瞧他,清透的音色染上温婉,嘴上却说着截然相反的话,“反正应该不是你这样的,装也装不像,演技还越来越倒退了。”程砚深低笑了声,捏过大本的耳朵,手上动作格外温柔,语气却带上几分凉薄:“说的好像你是什么淑女一样。”杏眸圆瞠,沈洛怡眼尾挑起漂亮的弧线,下一秒便蜷起腿,缩回沙发上,顺便整理好自己凌乱的睡裙。“程砚深你这算是恼羞成怒,口不择言吗?”眉尖拧起,显而易见的不满。
演技差的绅士,还有装不像的淑女。
某种程度上,倒也相配。
程砚深也没回头看她,只是漫不经心心地抚了抚肩上被她踩过的褶皱,薄唇微启,语气冷淡:“我好像说过你换老公的难度有点大吧。”
他轻拍了下西裤,黑色的面料上面沾了许多浮毛,都是大本在他身上蹭的。
平平静静地捻过大本嘴角沾着的毛线,冷清话音落下:“你乖一点,宝宝。”
沈洛怡感觉自己受到了内涵,这句宝宝,到底是说萨摩耶呢,还是说她呢。
收敛了几分笑容,她抱起一旁的抱枕,压在胸口,声线渐渐冷了下去:“可我好像没说换老公呢,难道我给大本换个新爸爸不行吗?”
视线转向还在卖力咬着裤脚的大本,不轻不重地撂下一句话:“顺便,我也不太想当它妈妈。”今天的小狗似乎精力格外充沛,李阿姨说白天也带它出去转过了,然后还在家里跑酷了一晚上。闹得欢了还一点都不听话,把别墅地板弄得一团糟。大本呜咽一声,眼睛嘀哩咕噜转,咬着西裤嗷嗷叫,仿佛真想辩解什么一般。
忽地嘶拉一声,柔软垂顺的布料被它扯下一条长口,偏偏大本不觉得自己闯祸,嘴里叼着黑色的西裤面料,摇头晃脑地凑到她面前,撒娇求摸摸,似乎觉得自己很可爱的样子。
“得了,还是一只欠债小笨狗。”
高级定制款的西服套装就这样被它扯坏,不知道该说是程砚深的西装面料太过脆弱,还是大本的破坏力太强。沈洛怡嘴角向下落了几分,心头笼上几分闷气:“会儿让想当你新爹的人去给你赔偿哈。”
拍了拍大本的脑袋,丢开怀里的抱枕,她站起身,准备上楼。
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凉薄的冷声:“还惦记你儿子的新爹呢。”
沈洛怡慢悠悠地转头,颇为意外地瞧见程砚深面上隐约浮现的几分凉意。
“换人太麻烦了。“程砚深没太在意被扯坏的裤脚,淡淡转眸,漫不经心,“换狗也太麻烦了,不如我替你原谅你儿子了。”
“我来收拾地板,赔偿衣物,可以吗,怡怡。”虽然收拾的是他家的地板,赔偿的也是他的衣物。郁气稍稍退散几分,沈洛怡眉尖微微舒展开,也没说可不可以,却提了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你怎么总叫我怡怡?”
她几乎没听过旁人这样叫过她。
这样的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