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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大人只能在我房中暂且藏身。”
“接连几日相处,我也渐渐知晓楼大人的身份,不再提防他。我虽只是个伶妓,却也知晓分寸,得知他有朝廷要事才潜入花暖阁中,心甘情愿帮着他朝刘妈妈寻人打听,可谁知那日,刘妈妈不知为何气势汹汹地带着人搜查我的屋内,将他给带走了,我也就此被刘妈妈关押起来。”
“那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了。”眼圈微微一红,雁青哽咽说道:“一连过了三日,我才被放出来,听说他临死前咬死是他挟持我,喂了我毒药,我这才不得已替他遮掩打听,将我给择了出来,还托刘妈妈给了我一枚所谓的解药。”
“我觉察出奇怪,因为他从始至终不曾喂过我毒药,疑虑下便将那枚药丸偷偷切开,果然,那并不是什么药丸,而是个机关小巧,里面藏着一张纸条。”
“纸上说若是他遭遇不测,便要我去城门第八棵柳树下挖出一支鸳鸯金钗,托付可信之人,交给庆栎县寒山寺的一位名唤余绾的女娘。抓到了楼大人,刘妈妈便不再限制阁内人出入,我顺利挖出金簪,正巧得知刘妈妈要派人去庆栎县,便在其中寻了个可靠之人的人,名叫江锡,他虽年纪小去却性情单纯,为人老实,是我的同乡,在阁内我们两个人经常互相照顾,我便将此事交托给他。”
余绾听罢,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却没有打断。
雁青继续说道:“我知晓女娘,知晓女娘的行踪,也是源于楼大人和这张纸条。楼大人曾拿出一张画像,让我帮着在阁内寻找,说是有可能被关押在阁内某处,只是我日夜在阁中寻找,始终一无所获,楼大人便说自己可能中计了,急着要离开阁内,那张纸条上也说,只要您看到那支鸳鸯金簪便一定会来隆安,让我务必找到您,将此事告知于您,若遇到麻烦,也可请您帮忙。”
“自江锡走后,我便数着日子,也一直派人在城门口打探,您进城门后,我认出便一路跟着您,见女娘进了酒楼,这才唐突冒犯。”
几滴热泪自眼角滑落,雁青神色哀楚凄婉,望着余绾字字诚恳:“女娘,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欺骗,还望女娘能信我。楼大人肝胆正直,是忧国忧民的好人,我虽不知详情,但也不愿他被奸人所害,死后还要被衙门张贴通缉令,背负那些莫须有的污名,让世人指点唾骂。”
身为负责押送此次赈灾金的一等鹰卫,即使楚平云和康复生奸计未能得逞,但在朝廷看来,他离奇失踪,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自然判定他绝非无辜,这几日不说隆安,便是相邻的州县也都在张贴他的通缉令,一路走来,余绾也没少瞧见。
看着雁青眼角滴落的泪水,余绾面上不见动容,也不知信了没信,紧接着追问:“老鸨是如何处理楼大人的尸身?”
雁青擦拭着眼角的泪珠,垂首低声道:“刘妈妈不许我打听,我也是后来才知晓,刘妈妈对衙门说,楼大人是在伶妓房中寻欢作乐时突然发病,唯恐是疫,咽气后便赶紧烧了。也是因此,花暖阁不再开门迎客。”
余绾又问:“这位刘妈妈是否知晓楼大人的身份,杀害朝廷官员,那可是死罪,她为何如此胆大包天。”
“想来是知晓的,不然刘妈妈也不会将一应人等灭了口。至于为何如此......”雁青叹了一口气,“女娘又何必明知故问。一个青楼老鸨哪里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自然是背后另有人指使。那几日,刘妈妈频繁出入县令府邸,想来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余绾笑了:“女娘那几日不是被关押起来了,如何连老鸨出入县令府邸都知晓?”
雁青神色一僵,停顿须臾,这才缓缓说道:“虽被关押起来,但这些事日后想打听也是不难的,毕竟阁内就这么大,有些动静自然逃脱不了他人耳目。”
余绾神色恢复平静,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