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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片泥泞不仅比旁处要干涸些许,泥土颜色也要比旁处深上些许,就连......”
望着被他扒拉至一旁的杂草枯叶,齐旺一拍大腿,接过话:“就连杂草和枯叶都比旁处多,杂草都是连根平铺在泥土上,就像是被人翻松过!”
谢鹤续直起身,言简意赅:“挖。”
齐旺和景和就此取材,寻了两支粗壮的树枝当铲子,埋头苦挖。余绾和谢鹤续退至一旁,立在一棵梧桐树下。
胸闷气短的不适感随着时间推移,越演越烈,余绾甚至能感受到喉咙中涌上一股血腥。
她面无表情地靠着粗壮的树干,更加提防身侧的谢鹤续,为了不被察觉出端倪,她玩着手中的袖弓,一直在暗暗调整呼吸。
谢鹤续眉眼半敛,淡淡地觑了一眼她手中的弓:“上次射杀崔鸣时似不是这一张弓。”
余绾手上动作一顿。
没想到谢鹤续竟还记得她上次拿的什么弓,更没想到,上次她在刘恪言院门外射箭击退崔鸣时,他竟看到了。
想起那支射偏的箭和今夜的教训,余绾心里不由有些烦躁和郁闷,更觉丢人。她自幼习武,不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却也远胜旁人,唯独这射箭,结果总是不尽人意。
今夜暗道外,同样的情形下,谢鹤续能一箭精准射穿那饮酒男子的手臂,她却再次射歪,只射中了肩膀,力道也不足,还被谢鹤续一眼看出破绽。
平心而论,谢鹤续这手拉弓射箭确实出色一绝,早在寒山寺时就听鸳尾说起,谢鹤续这手箭术是当年天下闻名的大将威武将军亲手传授,可百步穿杨。
他确实有为人师表的本事,原身的箭术若是跟她半斤八两,她当原身的武夫子自然绰绰有余。
拿着精心制作出来的新弓,余绾愣是没法再给自己找出新的借口,但也不愿露怯。
目光扫过谢鹤续那张做工精致的玄色大弓,余绾冷淡道:“不过是打发闲暇时做的小玩意儿,不堪入目。殿下的这张弓倒是十分精巧,一看便知是出自能人巧匠。”
谢鹤续自然听出了余绾的言下之意,怔愣片刻,忽而敛眉失笑。
耳边传来低沉笑声,余绾扭头看向谢鹤续,颇感莫名其妙:“殿下因何发笑?”
她说的这番话有什么好笑的?
月色溶溶,如婉约春水。粼粼月色,落在青竹林上,谢鹤续忽而抬眸,看着余绾。
火光将谢鹤续的剑眉星目照的更加清晰,他高挺的鼻梁处有一颗小小的痣点,眼尾随着笑意微微上翘,倒是少了几分尊贵内敛,多了些许意气风发的少年气。
他年长余绾两岁,今年尚未及冠,本就该是打马御街,鲜衣怒马的年岁,偏偏举止少年老成。
余绾不明所以,不自在地蹙起眉头。
谢鹤续却已收回目光,他揉着眉心,朝景和与齐旺走去,声音带着罕见的调笑:“一怨弓,二怨弦,三怨木材,四怨做工,五怨有风,六怨人扰......”
经过余绾时,他脚步稍顿,侧目回首:“幼时如此,现下也是如此。”
他的这双桃花眼真的很漂亮,深邃的目光总是似含着万千欲言又止,勾着唇角,笑意也不似往常那般尽是冰冷嘲弄。
余绾眼睫一颤,紧抿着唇,愣在原地,心中更是藏不住困惑。不等她反应过来开口,忽听齐旺呼喊道:“挖出来了,挖出来了!”
顾不上想那么多,余绾压下心中如缕云烟飘过的微妙感,快步走上前。
许是匆忙,那伙人坑洞挖的并不深,再加上齐旺与景明手脚麻利很快,很快就将一具已经略微腐烂的尸身挖了出来。
尸身是位身材魁梧的男子,岁数应该并不大,约莫二十有余,模样生得倒是十分周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