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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边习武,可是她身子不好,我又屡次需要去涉险,如何能带着她一起,便答应回来后给她一把剑防身。”
余绾咂舌:“那你就在街上给她买了一把木剑?这如何能防得了身,你可真是敷衍。”
鸳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然还能如何?不是我敷衍,可她又不会武功,真给她一把开过刃的利剑防身,伤到她自己可如何是好?”
余绾无奈道:“那你好歹亲自雕刻出一把木剑给她,对你来说也并非什么难事,在小贩处买一把算怎么回事?她自幼长在绛京城内,怕是没少见到小贩贩卖的木剑,既然向你开口,自然是瞧不上这些。”
鸳尾手上动作一顿,若有所思地看着放在一旁的木剑,没有再言语。
也是这个功夫,余绾瞧见那身从沈赐允身上替换下来的衣裙袖中似是露出来一张细长的纸条,不禁将那身衣裙接过,伸手一摸,果然如此。
应当是匆忙从一张信纸上面撕下来的,撕裂处并不齐整,残留一半瞧不出形状的字迹,反面倒是写着一行完整的字,稚嫩字迹歪扭的不像样子,便是余绾仔细辨认许久,却依旧看不出那短短几个字到底写的是什么。
字丑到余绾忍不住评价道:“这字写得有点像是在鬼画符。”
“上面写了什么?你啊,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说这个。"鸳尾嗔道,将纸条拿过来,又忍不住为其辩解道,“她只是字有一些不好而已,已经寻了名师的字帖每日辛勤地练着了。你日后可不要当着她的面说,被她听到了,又要怏怏不乐了。”鸳尾定睛一看纸条上面的字,念出声来:“王杨铭。”余绾端详好几眼都未能辨认出来,鸳尾却只瞧了一眼便念了出来,令余绾不禁啧啧称奇,只是眼见鸳尾的神色阴沉下来,余绾没再纠结这个,而是问道:“这是谁?”鸳尾撕毁纸条,放在烛火边焚烧干净:"梧桐书院的伙计小二,是跟着兄长的老人了。”
这张纸条一看便是危急时刻写下来的,或许是沈赐允察觉出什么端倪,故意写下来放在身上,只是还来不及交给旁人,自己便被突如其来的变故迷晕过去。
小乞丐碍于男女大防,自然也不会去动沈赐允的衣裳,故而这张纸条迟迟没有被人发现。
不论沈赐允出于何种目的写下这张纸条,都要去找到王杨铭问个清楚,事不宜迟,鸳尾拿起短剑塞在腰间,便要去梧桐书院,正巧撞上气喘吁吁的小乞丐领着大夫回来。小乞丐不禁傻眼,朝屋里看了看:“你不管允儿了吗?她人还昏迷不醒!”
鸳尾脚步没有停顿:“允儿中的毒你身后的大夫可以解,你这两日哪里都不要去,买些吃食备在屋子里,她不出五日便能解毒醒过来,身边一定要有人守着。”
说罢,鸳尾将腰间装着碎银子铜板的荷包解下来,全部都扔给了小乞丐。
自听了小乞丐的描述后,余绾心里便有了数。她虽医术不行,但对毒还算尚有两分了解,在仔细瞧过后更肯定了几分,想来鸳尾也是不差,不然也不会如此淡定。鸳尾已经急匆匆地走出了院子,小乞丐想要追上前去说两句话,却又不放心屋子里的沈赐允,眼见大夫已经淡定地走进屋内,犹豫再三只好跟着进去了。
余绾跟在鸳尾身后,一同去了梧桐书院。
夜已经深了,便是再热闹的街巷眼下游人也少了许多,只余下高高悬挂的灯笼在夜色里闪烁着微弱的亮光。梧桐书院在燕雀街,对比旁的街巷,这条长街左右两排都是书斋,平日里也只有一些书生诗人往来,这个时辰人更是少了许多,寂静的长街很难看见一两个人影。梧桐书院倒是还开着张,只是王杨铭却不在里头,其中一位伙计明显认识鸳尾,上前主动说道:“不止是他,便是掌柜的也有段时日不见身影,我想要报官,可那日却收到掌柜派人送来的书信,说是他回乡省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