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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琢磨,刚好她也很想元清马甲了,他在佛宗也过得不好,不如趁势留下来一段时间算了。
万起却看向她。一双眼睛微红,好似含了很多复杂悲愤的情绪。
穆轻衣一顿,差点以为自己走神被万起看穿:“怎么?”
万起死死地捏着拳头:“少宗主容禀,哪怕师兄是万象门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牵涉到邪修功法的人,可是能不能看在他在门内时也庇佑同门,功大于过的份上,为他之后澄清呢?”
裘刀当时易道而行,万起确实悲愤,可是悲愤过后,他也确实绝望发现,要想截留住抢走寒烬遗体的人,除了栽赃给师兄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会有人在意一个无缘无故死去的剑修的,除非这个剑修是被周渡那样的元婴邪修所害......
他们根本绕不出这个圈子,而穆轻衣甚至还身处危险之中。
当日师兄拜托他看顾好穆轻衣,他只满心觉得师兄关心则乱满口答应。
可是才从剑宗回来不久,居然觉得万象门暗流涌动危机四伏。他能怎么做呢?他能为师兄做什么?
当日云顶台上,师兄低声说了一句,他们没来就好,他本以为已经是他此生最痛最憾的,可是师兄救他教他,迄今以来只拜托过他一件事,他也不能做好。
万起实在怕穆轻衣不答应,咬着牙艰难稳住颤音:“我等一定会护卫少宗主左右。”
那怎么行。穆轻衣眼皮一跳,一直盯我是很烦,难道守在我身边就不烦了吗?
穆轻衣:“你们不在,他们才有机会下手,暴露自己,无需担心,我有避毒玉佩在身。”
可是师兄一个元婴都不能护住你!
万起想说这话,但是喉咙被堵住了。
他听见其他侍从请见,听他们说门内已经流言四起,还有人要求将周渡师兄的一切旧物毁尸灭迹,又痛又恨,但是看着那个暖炉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
他记得里面的熏香,天山沉香,是师兄跋涉千里找来,据说能安眠和提升修为。
有一次他偶然问起,师兄是不是常去少宗主峰,因为衣袖沾香,而这香只有天山沉香才有,师兄一顿,之后穆轻衣就没有再用过了。
他们那时的疏远,就有迹可循。
可是他还是满心以为,师兄和穆轻衣一起长大,师兄待他们都如此和顺,但这个一起长大的师妹,只会更好,只会百依百顺。
那时,穆轻衣还没有冷血无情到不顾情面的地步。
他只是觉得无法忍受万象门越来越不像万象门,才投奔剑宗。
他只是觉得穆轻衣越来越少看见师兄,越来越不顾及师兄的伤,让他四处奔波。
没有想到,经年一见,竟然是天人永隔。
可师兄死了,日渐疏远,仿佛已经离开的穆轻衣又回来了。
其实他和穆轻衣又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不是他去剑宗,如果不是他们不愿意留在万象门,将师兄一个人留在这里,师兄就不会死。
他对穆轻衣的愤恨,原本就没有理由,若有,也不过是借着恨穆轻衣的缘由,怨恨自己。
怨恨他为什么那一日近在咫尺,还是眼睁睁看着师兄去死。
万起:“多谢少宗主。”
他没再坚持左右护卫,但一定要在少宗主峰的侧峰入住,没办法,穆轻衣只能答应了。
她已经从好奇八卦转变成这个瓜有点烂,而且说不好还会牵扯到自己的烦闷了,没有想到裘刀那边却有了个好消息。
元清给她传音说发现了有人举止怪异,听闻邪修作乱居然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了宗门内,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凡人。
穆轻衣立刻动身,到半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