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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饭前,江别春都保持着魂不守舍的状态。
下了车,他像后面有饿狼在追一样,拽了包就梗着头往前冲,甚至在冒冒失失撞到一个园丁阿姨后,破天荒地道了歉。
园丁阿姨惊得向来只有一条缝的眼睛都睁大了:“少爷终于在外面被人打了吗?”
显然,在她心里,江别春迟早会因为这破脾气遭受社会正义铁拳的毒打。因此她在惊讶之余,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符彧轻咳了一声,忍住笑:“并没有,要让你失望了,阿姨。”
她三两步追上去,然后眼睁睁看着江别春进大厅的时候竟然来了一个标准的平地摔。就在他身体失去平衡的瞬间,他终于醒过神来,像受激的小猫瞪大了圆圆的眼睛。
他下意识闭上眼,一股莫名的力气扯着他的后领硬生生将他拉扯得向后倒去。他懵懵地睁开眼,然后倚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江别春怔怔地仰面与符彧四目相对,直到她礼貌地问道:“你还要靠着我多久?”她又补充说:“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你也不轻,怪沉的。”
几乎是瞬间,江别春的耳朵和脸腾地一下烧起来,他立即起身瞪了她一眼,但不同于往日那种恶狠狠的神态,这次简直是娇嗔了。
符彧看着自己一下空荡荡的手臂,又看了看再次因为心不在焉在楼梯上绊了一跤的江别春。
江别春迅速爬起来,又偷偷打量了四周,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他,当他的眼神和符彧相交时,他憋着气,过了几秒才匆匆丢下一句:“看什么看!”然后慌不择路跑了。
扑哧,漂亮小娇夫果然是笨的更可爱啊!
但这段反常并没有很快结束。
吃饭时,尽管符彧没有特意去看,还是能用余光捕捉到侧面时不时若不经意瞥过来的一眼,像小猫试探性地伸出柔软的肉垫。
但每当她作势要看去时,江别春便立刻心虚地扭过头去。
符彧不免觉得好笑,故意接连几次诈他,结果就听见“嘶”的一声,江别春倒抽了一口凉气,慌忙将手里的刀叉丢下,而他细腻柔嫩的手指被拉开一道清晰的血痕。
管家顿时安排人取来医药包,要亲自替他包扎。偏他不肯。
本来打算看热闹的符彧突然感到袖口一紧,她低头看去——江别春竟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死死扣住她手腕,她抬起眼温和地对他笑:“小春,你这是做什么?”
江别春微微抿起唇,眼神又下意识游离,但由于他的伤口还在疼,他很快反应过来,扬起下巴理直气壮地说道:“你过来给我包扎!”
没礼貌的家伙!下次给你伤口创面上搓点盐就老实了。
“是要我来吗?那好吧。”符彧捏住他的手指,不知道为什么他情不自禁往后缩了一下。再抬头看时,他的嘴唇已经要被他咬得鲜红欲滴,像玫瑰花瓣。
这么敏感的吗?那以后被她干的时候,他不会爽得晕过去吧?
说是包扎,其实符彧也就草草给他贴了个创可贴。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被他搞得好像断了胳膊断了手似的。真是个娇气包。
文怜星搁下筷子,担忧又疑惑地注视着江别春上楼的背影:“小春今天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反常?”
“没事啦,叔叔。过两天他就会好的。”符彧不以为意地继续吃饭,随便敷衍道。
“这样吗?”文怜星若有所思地看着符彧,没有继续说下去。
*
一天当中最快乐的时间绝对是吃完晚饭、又洗漱之后。
符彧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吹风,心情惬意至极。忽然,旁边传来煞风景的声音:“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江别春隔着一扇门语气生硬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