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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九兆皮笑肉不笑地眯起眼:“你走不走?不走我还打你啊!”
那半举起的拳头佯装要落下时,纪酉浑身打颤,用着比方才还要快上两倍的速度走向鱼伶所在的水门宫。
还没踏入水门宫槛,纪酉鬼哭狼嚎的叫声先一步响了起来。
“长老救命!这新入门的弟子以下犯上,不顾门规,不知弟子错在何处,无故挑衅弟子,求长老做主!”
崔九兆翻了个白眼。
他走在后头,纪酉几乎是迫不及待滚爬进去,不过那杂乱的脚步声倏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大不小的跪地声。
崔九兆乐了。
因为不止那跪地声,他还发现纪酉那聒噪的声音没了。
踏入水门宫,瞧着纪酉畏首畏尾地跪着,像只弓着脊背的虾,还是那种因缺水快死的虾,时不时抽搐几下,抖个不停。
崔九兆忽然发现了不对。
单是鱼伶不至于让纪酉这样畏惧,他朝纪酉跪着的方向望去,看见了正跪坐在软榻上的王求谙。若隐若现的垂帘隔着人,从这去看,只能看见朦胧的身形。
王求谙的修为在二人之上,他此刻心情欠佳,不只是纪酉能感受到,崔九兆也能感受得到。那股寒戾的气息毫不掩饰地铺卷在水门宫上下。
半晌,帘内传来一道琅琅的声音。
“你要说什么?”
纪酉的背弓得更深了些,差不多已经与地面贴行着了。
“是,是这人故意挑事,打伤了弟子。”
帘内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帘内多了一人,瞧那身形,崔九兆一下就看出那是鱼伶。
鱼伶离王求谙的距离不近也不远,似乎看见她摇了摇头,催压在身上的力重了几分,只是一瞬间,帘外二人仿佛置身冰窟,崔九兆还能忍受,可纪酉不行。
他已经不能抖了。
俄顷,那道威压消失了。
王求谙站了起来,语调偏冷,“造谣同门,心术不正,拖下去。”
纪酉陡然活了起来,被打肿的嘴赫然露了出来,“掌门!不是你......”
话未说完,他的嘴便闭了上,发出呜呜的低咽声,鱼伶从帘内走出,瞥了眼崔九兆,便吩咐人将纪酉给带出了水门宫。
崔九兆从头到尾都没说话,面对于此情形不免有些迟疑,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鱼伶提前驳回。
“出去。”
随即新入门弟子谢只南和新入门弟子晏听霁悄声离开五堰派的事情在众弟子间轰然传开,消息如流水一般暴涨,不止是整个门派,就连外界都有所耳闻,都在传那新入门的两名弟子潇洒离去的事。
掀起一时轰动。
*
漠酆。
万崖冰封,雪虐风饕。
茫茫素雪中行迹着一红一黑,寒风如刮刀一般片片袭来,像万水奔涌,撞在那与风雪交织的衣袂上,时卷时平,发出猎猎呼声。
谢只南从未见过雪。
在洧王宫生活的十年里,她以为只有晴天和雨日两个天气。
最初晏听霁带她踏入犀穹时,身上微燥之意瞬时涌散,凉意丝丝沁脾。那双黝黑的眼眸里倒映着无垠素雪,蒙着一层淡淡的白光,清澈透亮。
“这是什么?”
谢只南伸出手,试图接捧住随风而飘的雪粒子。
晏听霁疑惑:“你不知道?”
她的表现看起来确实像头一次见到雪的模样。他先前探查过,洧王宫虽处南地,却并非酷暑之地,冬日也会落雪,谢只南在此生活十年,理应不该未曾见过雪。
她却说:“我没见过。这是什么罕物?”
谢只南回答得很干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