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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打落在远处昏迷的绒毛团,焦急试图阻止一切的王清秋,他的心激烈撞击着胸腔,几乎要突破那桎梏与藩篱。
界隙中涌出腥臭的气息,带着他极为熟悉又厌恶的气息,他的感觉不该出错,可若他不曾出错,那这一切,就本该是由他一人来面对的问题。
足够了。
他们做得已足够多了。
酥糖咬断了两根触手,噬灵魔触须略有松动,江见寒终于握住了他的灵剑,咬牙看向抓着他往界隙之中拖动的手,以及层叠将他盘绕起来的触手。
这魔物伤他的徒弟,打他的灵兽。
令他的总是温和笑着的师兄万分焦急,让他身边几乎每一人都因此事而伤。
这种事情,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哪怕此刻江见寒的灵力几乎已被魔物抽干,可如此怒意之下,他已顾不上其余之事了。
什么掩饰,什么不得为外人所知。
哪怕他身上有再多限制,在这种时刻,若他还佯装强忍,那他当初在域外之海时,倒还不如不要活下来。
强忍着灵力抽空的痛楚,江见寒抽剑猛地斩断了余下的几根触手,剑上满是鲜血,可他已顾不上这些了,脸侧逐渐攀上细鳞,每一次呼吸都在灼烧着他的胸腔,握剑的手不住颤抖,他几乎已要握不住那细长的剑柄——
江见寒垂下眼眸,看向秦正野拽着他的手。
他身上都是那魔物的血,鲜血沾在手上,有些太过滑腻,秦正野攥不住他的手腕,指尖滑脱之后,他只能死死捏住江见寒的衣袖,可在魔气腐蚀之下,秦正野的手几已伤可见骨,那双少年本该用来握剑的漂亮的手,几乎漆黑斑驳,不见一寸尚还完好的皮肤。
王清秋关不上界隙,也无法驱散那不知是何物的枯手,他没有其余办法,也只能同秦正野的徒劳一般,抓住江见寒的衣摆,连酥糖都摇摇晃晃咬着秦正野的衣摆,试图为他们多献出一份气力。
江见寒又想,已经足够了。
魔气腐蚀恢复极慢,若是伤得再厉害一些,秦正野的手或许便再也不能恢复了。
他徒弟的手,该是用来持剑的。
若要留下什么人,也该保住这双手,再用剑来挽留才对。
“够了。”江见寒已平复下了语调中的愠怒,异样平静说道,“松手,回去。”
秦正野只当自己没有听见江见寒的话。
已经失去过一次的东西,他绝不可能再放手第二次,重启一切的代价他都已不在乎了,那一双手又算得了什么。
他会拉住江见寒,他不能再失去江见寒。
江见寒叹了口气。
他瞥了一眼王清秋,王清秋修为远在秦正野之上,哪怕有魔气侵蚀,也伤不了他多少,可他一见江见寒这般神色,哪怕心中依旧还有迟疑,可还是顺着江见寒的意思,放开了抓着江见寒衣摆的手。
“正野。”江见寒再度开口,“松手。”
他不打算在此处继续同界隙之内的魔物较劲,他不需调用他被桎梏住的力,面容上的细鳞一点点消散,他将手轻轻按在秦正野的手背上,似乎生怕若多用些气力,会让秦正野更加疼痛。
秦正野没有回应。
他不知界隙之后会是什么,他只知道,几乎没有人在进了魔域之后还能活着出来,他害怕自己若是松开手……
一切又将是徒劳无功。
“……正野。”江见寒轻轻放低了语调,说,“我是你师尊。”
秦正野:“……”
“你若当我是你师尊。”江见寒道,“你便该信我。”
秦正野:“……”
江见寒再抬起了手,这一回他不再有迟疑,他轻轻摸了摸秦正野的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