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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谢瞻和卢坤义故意设障
,伪造出军队行过的痕迹,边豫的
东西二路将领求胜心切看不仔细,纷纷都扑了个空。中路是由主帅边豫亲自带领的三千步兵,然而刚进入钟翠山的婴子谷,口
见满天的箭矢直直地朝着人的头面射来,边豫才突然意识到这原来是谢瞻的透深入之计。
两军离得有多近,他甚至能清楚地看到谢瞻就伏在树上朝着他的胸口�6�1箭,要不是他躲闪的及时,简直就要被谢瞻射成了筛子!到第四日的时候,边豫已是恨毒了谢瞻和卢坤义,提起来谢瞻就牙根痒痒,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此时他最好的策略其实是绕过钟翠山直接前往济南。但边豫早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顾一切势要亲自砍下谢瞻和卢坤义的首级祭旗。
于是他绞尽脑汁地想到了一个损招--
放火烧山。
凌晨时分,火势从钟翠山西侧的半山腰迅速朝着山顶和山脚下蔓延。山林中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钟翠山位于临清县南郊,由西至东蜿蜒三十多里,其山脚下是一面临城三面环湖的钟翠湖。
一旦钟翠山山林烧尽,在风向的指引下,火势势必会蔓延到县城之中,后果不堪设想。
边豫果真心狠手辣,视人命为草芥。
要想不被烧死,他们就要下山成为边豫的刀下冤魂,死法恐怕不会被烧成焦炭更干脆。
“怎么办?”卢坤义问谢瞻。
几乎是不眠不休地打了五天,每日枕戈待旦,担惊受怕,如今山穷水尽,弹尽粮绝,卢坤义真的累了。
谢瞻同样满面疲惫,眼底布满了一根根的红血丝。他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
,他的瞳孔微微涣散,面庞显得黝黑瘦削,嘴角边也长了-圈青帮送的映照过这着起来并没有折损他的英俊。相处这些时日,占坤义早已彻底放返了他对谢瞻的成尔,这个来自京都的贵族青年,本以为他在人生最后一
绝望,无助,不舍。
但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甚至是淡淡的。
即使是这样落魄的时候,这个青年都落魄得比旁人高贵优雅。“你还有什么未尽的心愿?”谢瞻问他。
卢坤义想了想恨声骂娘道:
,“当初在婴子谷,真该拼了命不要先一刀捅死边豫,免得这个畜生日后再祸害人
谢瞻看向他,旋即两人对视着放声大笑起来。
死到临头还能笑得这么豪爽,在一片近乎凝滞的死亡气息中着实是诡异山洞内其它的士兵和百姓们听了都长吁短叹默默流泪,反正他们是笑不出来。“是条汉子!’
领一队往东.突围,咱们兄弟两个便生死由命了!谢瞻大笑着站起来,拍了拍卢坤义的肩膀道:“待会儿你领一队往西,我卢坤义郑重点头。
与其坐以待毙,不若拼死一搏。
边豫没想到这群人都要死到临头了还这般能打,作为宗缙的得力干将,他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先前因为轻敌被谢瞻和卢坤义几乎当猴一样耍得团团转,如今边豫也料到了这两人会从何处突围下山,早就在几处设下埋伏,只等人来送自投罗网,来个请君入瓮。
大火一直烧到凌晨鸡鸣时分,熹微破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被大火肆虐的钟翠山巅,动物和人的尸体漫山遍野,哀鸿阵阵。“朝廷军来了!援军来了!‘
就在两军打得如火如荼之际,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紧接着,这道声音便宛如魔咒一般在叛军中回荡,敌军方寸大乱。许乱了阵仗,谁乱一刀过去砍了谁的脑袋。
边豫勃然大怒,他素来治军严厉,以为是有人谎报军情,大声喝令众人不等到后排的叛军都逃走了,边豫觉得后背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