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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巴德烈和阿塞莉都活着,后者倒是没什么事,正在拨弄自己的小辫子,之前逃跑的时候弄散了。
巴德烈是凄惨无比,衣衫褴褛不说,身上到处都是磨出来的血窟窿,唇色惨白,双目失神,显然是被接二连三的事故刺激得不轻。
黎危难得反思,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啧从口中溢出。
虽然在游厄这里保住了命,但脑子已经要掉没了。
好半天,巴德烈才气若悬丝地开口:“老大……”
黎危唤道:“梅纳。”
梅纳手忙脚乱地回应:“我在拿药——”
黎危:“给阿塞莉扎一下辫子。”
梅纳:“……哦。”
黎危摘下右手手套,换了只薄的,黑色的特殊布料紧贴关节,为修长的双手增添了些许禁忌的味道。
他钳住巴德烈的下巴:“张嘴。”
巴德烈迟钝地张开嘴巴,不知道要做什么。
突然,黎危将右手伸进了他的口腔。
梅纳一边给阿塞莉缠辫子,一边用余光看着这一幕,心里突升不妙的预感。
游厄靠在门口,饶有兴趣地看着,身体的轮廓几乎与昏暗融为一体。
似乎被触碰到了嗓子眼,巴德烈控制不住地干呕了声,但却被黎危的手指堵住了。
他面露痛苦,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桌椅,双脚也控制不住地蹬起地面,但黎危钳住他下巴的手就像钢铁,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
黎危没有丝毫心软,手指继续深入,直到触及什么东西后才突然停住,然后猛得一扯!
巴德烈只感觉喉咙像是要裂开一般地剧痛,下一秒就恍惚看见有什么东西在黎危的指尖蹦跶。
眼神重新聚焦后,他才发现这是一只蟾蜍。
一只从他喉咙里扯出来的蟾蜍。
“呕——”
巴德烈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黎危身前干呕不止,喉咙几乎要被撑裂了,一只又一只蟾蜍顺着呕吐的力道喷出,落在地上到处都是。
它们身上还挂着黏糊的液|体,不知道是自带的还是巴德烈的胃液。
“呕……”
巴德烈吐得更激烈了。
“我来。”黎危退开两步,朝梅纳扬扬下巴,示意他处理掉地上的蟾蜍。
他换回原来的手套,接过梅纳手里的辫子,随意地三股交叉着扭在一起,然后拿皮筋绑上。
阿塞莉拽出两边扯了扯:“不对称!”
黎危信口拈来:“现在不流行对称的发型了。”
阿塞莉不是很信。
梅纳抓蟾蜍累得够呛,好在就七八只:“诶……还有一个蹦哪去了?”
黎危手中寒光一闪,只听“咻!”得一声,一把飞刀将漏网蟾蜍死死定在了门槛上——
距离游厄的脚只差一厘米。
游厄看向黎危,或者说他一直都在看着黎危,视线从未离开过。
他认真说:“你应该对我说声谢谢。”
黎危:“先欠着。”
“……”
梅纳都不忍去看游厄的表情,装模作样地扶着巴德烈:“别吐了,已经没了。”
巴德烈吐得泪眼婆娑,他颤颤巍巍地抬头:“老大……我需要去拉个号吗?”
“……”黎危没什么表情地说,“随你。”
那就是肠子里没有蟾蜍的意思。
巴德烈猛松了口气,在崩溃边缘摇摇欲坠的理智终于拉回来了些。
接下来就是处理伤势,好在都是皮肉伤,敷上药膏包扎一下即可。
梅纳说:“忍着点啊。”
“这都是小痛——”巴德烈一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