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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开。
夜晚人声鼎沸。
舞池里灯光摇曳,烟雾缭绕。
贺晚恬对着服务生报了贺之炀的名字,然后便被带着穿过酒池肉林,绕过长廊,推开门。
到了个隐蔽的地下赌场。
荷官在发牌,放贷的在和人搭讪。
贺晚恬转身就走,服务生忙道歉:“不好意思,不是这边,贺少爷在包厢。”
到了包厢,就见贺之炀没骨头似的懒散地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望着。
贺晚恬耐着性子看了眼账单。
都已结清。
顿时,一股怒火从心心里升起。
她站在门口,外面裹了件单薄的长款针织衫,里面还是睡衣。
黑直的长发散在肩上,走廊的灯光将她照得雪白,仿佛在发光。
而包厢里面打着暖气,贺之炀就像只匍匐在暗处的狼。一门之隔,划分冷热明暗。
贺晚恬冷眼看着,语气更冷:“哥,耍我有意思吗?”贺之炀看了她一会儿,把手里的酒杯往桌上一搁,语气轻慢拖拽,满是痞气:“比一个人喝有意思些。”“一个人?"贺晚恬目光扫过满地的酒瓶和沙发角落里女人的丝袜,扯了下唇角,“……你配做人?”贺之炀唇角笑意不减,讥讽道:“我当然不配,在你心中,我算个什么东西。只有贺律配,他什么都是最好的,我哪比得上他?”
每个字贺晚恬都听懂了,但是每个字她都不想分析其中深意,更何况这是个已经喝醉人的胡言乱语。到了地下车库,贺晚恬发动车子,男人堂而皇之地开了后座的车门。
贺之炀:“这不是你的车。”
“是。”
“谁的?”
“小叔。”
他嗤笑一声,露出刻薄不屑的神情,闭上眼睛。窗外的路上车辆稀少,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飞速后退。夜色沉寂,没人打破此刻如履薄冰的安静。绿灯,右拐。
快抵达目的地时,后座的人突然开口:“前两天在墨城的事情……”
喉结滚了滚,声音微哑。
“对不起。”
打方向灯,靠边停车。
贺晚恬踩下刹车,从后视镜里看他,他也在看她。没等她说话,他便伸手向前递了一个丝绒小盒子。“什么意思?“她瞥一眼。
贺之炀:“你仔细看看。”
小盒子里面是一块精美无瑕的玉,刻着生肖图案,系着根红绳,年代感久远。
一下就牵动起她的回忆。
贺晚恬怔愣住。
这是…她母亲留下的。
“你……
“对不起。“他又说了一遍。
这次,贺晚恬沉默很久。
其实在墨城的事情,虽然贺之炀有责任,但是贺晚恬并没有怪他。
可这短短三个字,就像是把刺破时空的箭。15岁的小混球和眼前这28岁的男人重合在一起,一如既往地垃圾,像是丧家野犬。
贺晚恬接过他手里的盒子,轻声说:“算了。”他们很少有这样安静沉默的时刻。
贺之炀开了窗。
夜风从外面刮进来,从领口处灌进脖颈。
在这空空荡荡的大路上,车子橙色的双闪灯在黑夜里一晃一晃。
将喝得烂醉如泥的人送回他的住所。
贺晚恬猛地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回到家,她打开门,右侧就是个垃圾桶。
她把丝绒盒子,连带着里面的美玉一起,丢进垃圾桶。清醒的人不会徘徊在昨日,她也可以心心狠。比如,利用可以利用的贺之炀。
缓慢地占据上风。
自从那天之后,贺之炀倒真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