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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他改了主意。
点燃,夹在冷白长指之间,一缕灰色飘在空气里。
他微微偏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瞧着,轻笑。
比起束手就擒,让她主动求饶更加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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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后。
贺晚恬拿着警察的手机,给贺律打求助电话。
电话里,贺律虽然没有责备她,也没有问来龙去脉,但是却沉默半晌,开口时只说了两个词。
第一个是“地址”,第二个是“知道了”。
小叔会不会生气?她该怎么解释?
要不要告诉他,她压力很大?
可是画画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也是该她一人扛起的责任,对着小叔倾诉又能解决得了什么呢?
说了很像狡辩和借口。
贺晚恬始终觉得不该将事业上的困扰带到生活中,影响身边人,所以她既不跟贺律提这些,同时也很公平的??,不询问贺律工作上的事,即使听见了也当没有听见。
她有些不安局促,等待的期间缓慢又煎熬。
没有想好解释的说辞,想了几个都很苍白。
这段空白不长不短,直到两条黑裤包裹的笔直双腿,站在了她的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随即便是一记沉闷的震响,在冷硬的空间里拖出令人心悸的回音。
这根警棍倒是捡得巧,就是不知在哪儿捡的。
贺律鼻梁上,难得架着副薄片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有点冷欲,和手上拎着的棍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贺晚恬没见过他亲自动手的样子,但知道他骨子里的疯和狠,每一面都是锐角,温和外表底下插着的全是刀。
贺律下颌微抬,似乎刚才那下没挥过瘾,轻转了转手腕。
微笑着说。
“谁说我没来?”
贺晚恬直愣愣地看着,心脏怦怦直跳。
“你他妈……”黄毛到了嘴边的污言秽语,在认出面前男人是谁的一瞬间,顿时卡住,像大脑出了故障。
他惊魂未定,又震惊不已,把嘴张成“O”字“妈”了半天,终于憋红着脸,窝囊地吐出后半句。
“下手真准啊!……不愧是您!”
他虽然没见过贺律真人,但是看过新闻。他这样的人,要本事没有,但是见风使舵的眼色,那是一等一的。
“误会,都是误会。”黄毛忙赔着笑脸。
见状,贺晚恬只是把自己坏掉的手机往前一推,一句话都没说。
“如果我知道她是贺先生您的女人,我怎么着都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黄毛立刻左右开弓扇自己耳光,赔罪:“我从小就有躁郁症,看见美女就会犯病……我他妈真不是个东西,我全责,我给大伙儿添麻烦了,我自罚!您消消气!!”
……
贺晚恬拒绝和解。
故意损毁他人财物5000元以上,能立案,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注]
出了派出所,贺晚恬见贺律板着脸,说辞没想好,只能扯他衣角,小声地说:“小叔,你不要生气。”
贺律燃了烟,轻吐口烟雾,“嗯”了声,没有下文。
气氛逐渐冷场。
回去路上,两人没说一句话。
他不开口,她也不主动说话。
贺晚恬坐在侧边,望着窗上贺律的倒影,男人很能沉住气,或许就没那么在意,所以无所谓。
坐车好一会儿了,愣是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她过,过于沉静,就没放在心上。
也是,小叔大忙人。
想着想着,贺晚恬就有点生气,下车时闷着声,脸色难看得像谁欠了她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