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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想占有,便是喜欢吗?
常清念手指一抖,不慎将个流苏挂穗从手炉边拽了下来。垂眸一瞥,又忙塞回布套子里去,假作无事发生。秋夕当口,周孩早早料理完政事,赶在黄昏前接走了常清念。
宫门外,早有一驾富丽马车停候,车前挂着两盏八宝琉璃灯,在日暮时分散发着柔和光芒。
常清念上车后,便见周孩轻裘缓辔,还戴了条宝蓝眉勒子,仿佛是京中哪家无忧无虑的贵公子,与平日里威严冷峻的帝王模样判若两人。
常清念今日澹伫妆饰,偎在周孩身侧偷眼看他。半年间地覆天翻,常清念心中对周孩的看法,早不似当年还在青皇观中时那般浅薄。见状只觉周孩是又披上了他温润如玉的君子皮,常清念不由抿嘴暗笑。
察觉常清念双肩微颤,周孩忙垂睑看她。
见常清念原是在偷笑,周孩不由眉梢微挑,问道:“卿卿在笑什么?”
“没什么。”
常清念忙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
“只是乍一见您做此打扮,妾身还有些不习惯一一”“总觉得和您年岁不大相符。”
常清念飞速说完这话,连忙侧开身子要躲,却还是被周珐照着脸颊掐了一把。
“连朕都敢揶揄,看来平素是忒惯着你了。”周孩话说得凶狠,其实手下也没用多大力气,但常清念偏要喊疼。周孩恨得直牙痒,却又拿她没什么法子。车轮辘辘的声音忽然停下,常清念顺势掀帘瞧了瞧,忽然眼睛笑弯成一双月牙,扭头讶道:
“陛下,那边好美。”
似被常清念笑靥所感,周孩也不由勾起唇角,却不瞧外面,只垂眸吻她额心花钿,道:
“下去瞧瞧罢。”
不等常清念起身动弹,周孩已先一步走下马车,而后长臂一伸,径直将常清念从车上抱了下来。见常清念显然是初次见此盛景,周孩心中欣悦之余又添酸涩,俯身在她耳边解释道:
“此处便是逐月桥,每逢秋夕,百姓都会来河边祈福。”
只见桥下河面上,浮着成百上千盏莲花灯,皆随着波光粼粼的河水,缓缓漂向远处天际。遥遥望去,天河玉带在夜幕下流光璀璨,美不胜收。
“公子是要带妾身去放河灯吗?”
下车后,常清念立马换了称呼,拉着周孩衣袖问道。周孩颔首,望进常清念被河灯映亮的眼眸,只见那里面似有碎金浮玉流动,不由轻声道:
“这灯叫一点红’,是放来许愿的,我猜着卿卿应当会喜欢。”
放灯许愿吗?
常清念神情微微凝怔,心里倒有些茫然,于是娇声说道:
“那公子也要陪妾身一起放。”
“卿卿好奇我的心愿?"周孩了然笑道。
常清念眨了眨眼,俏皮道:“不可以吗?”“当然可以。“周孩宠溺道。
常清念顿时眉开眼笑:“那妾身去买两盏莲灯,公子且在这里等等。”
见常清念像只兴致盎然的小雀,周孩也不打搅,只吩咐龙虎卫陪常清念去挑花灯,自己站在原处等她回来。远处画舫上,礼王刚和几位世家子弟饮酒作乐,正准备登岸离开,却一眼瞧见周孩负手立在河边,顿时吓得酒醒了大半。
身旁几位世家子弟游手好闲惯了,不曾有功名在身,自然也没见过周玄。
见礼王杵在原地不动弹,其中一人走上来同他勾肩搭背,押头朝岸边望了望,说道:
“走啊王爷,您往那边瞧什么呢?”
身旁的人猴急附和道:
“对对对,快走快走,可别让…等急了。”几人互相挤眉弄眼一番,一切尽在不言中。礼王正心烦着,眼下可是半分消遣兴致都无,摆手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