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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身边一向都是牧大人护驾,怎地不见正指挥使?'怕被周珐收拾,常清念慌忙转移话题,顺便也问出心中早有的疑惑:“您是派他出去办差了吗?’
哪知周玄听罢这话,忽然瞧向常清念眼中,而后莫名低笑起来。常清念被周珐笑得脸色涨红,不由难为情地嗫嚅道:“妾身是问了什么很蠢的话吗?‘
难道龙虎卫不设正指挥使?那这也太奇怪了,她又如何能得知?周玄有必要对她笑话个不停吗?
见常清念状似羞恼,周珐连忙止住笑意,哄道:“卿卿实在聪慧,龙虎卫正使的确在外办差。"不知想起什么,周玄好悬又忍不住,忙轻咳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但卿卿其实见过她。’
龙虎卫一个个神出鬼没的,天知道她什么时候见过这正使?常清念气呼呼地扭过身蜷缩着,不想跟周珐打这个哑谜。见状,周玄便也陪常清念卧下,从身后拥住女子,说些柔情蜜意的话儿哄她入眠。
十月初一,青皇观。
雕花木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轻微辘辘声,惊起几只栖息在古树上的飞鸟。
因着青皇观依山而建,马车只能停在门口处。待马夫将车缓缓停稳后,龙虎卫悬刀护卫在侧。承琴和锦音一左一右,搀扶着常清念走下马车。常清念此番虽并非大张旗鼓,但该有的排场却也半分不缺,可见圣眷正隆。
得知常清念今日要过来,观外早有一众人等在外迎接,见状纷纷跪下行礼道:
"拜见常妃娘娘。"
常清念环顾一番,只见其中不乏面熟之辈,只是从前她也不曾和人有过交情,便只挂着疏离淡笑,四平八稳地命道:“平身。’
乌泱泱的人堆儿里,从前与常清念同住的女冠们,也不由暗自朝前窥着,心中只道常清念实在好命。本以为常清念这无人问津的相府庶女,这辈子到头来也就跟她们样罢了。没成想人家摇身一变,竟成了宫里的常妃娘娘,如今生母也追封二品诰命,还能特地从宫中出来还愿。女冠们艳羡的目光,常清念并非没有察觉,但她并未放在心上,只温和笑道:
“本宫今日前来,是为亲人祈福还愿。叨扰之处,还望诸位道友海涵。
“常妃娘娘言重了,娘娘孝心纯笃,贫道等敬佩不已。紫霄道长上前半步,侧身为常清念引路道:“冥衣香烛皆已备好,还请娘娘随贫道前来。"“有劳紫霄道兄。
认出眼前之人后,常清念微微颔首,款步走进青皇观内。只见今日观中飞灰缭绕,钟磬之声悠扬。十月初一乃冬日之始,自此后天气便渐渐转寒。故而此日祭祀之时,需将冥衣焚化给故去亲人,称作“送寒衣”。
还愿不过是幌子,常清念此行实则是来寻虚岸那老匹夫的。待围拢的众人散去,常清念开口问道:
“紫霄道兄,不知虚岸道长眼下正在何处?‘“娘娘您也知晓,每逢寒衣节,观内皆有超度法会。”紫霄道长低声回道,“观主此时应在初房静室,筹备一应祭品法器。"常清念于青皇观清修十载,对观内各处自是轻车熟路,探得虚岸所在之处,便谢绝紫霄陪同,说道:"本宫近日心中烦扰,想去寻虚岸道长解惑,便不劳紫霄道兄引路了,本宫自己过去便是。'
“是,娘娘请便。”紫霄道长拱手作揖道,“若有差遣,娘娘便着人再唤贫道。’
来到初房静室外,常清念也毫不客气,只带着承琴与锦音,一把推开房门。
“吱呀”一声,木门应声而开。
香炉里燃着降真香,此刻烟丝在半空中袅袅浮动,本该是教人清心宁神,常清念却只觉令人作呕的污秽。一身着紫色道袍的老者端坐其中,端持拂尘,闭目养神,正是半年未见的青皇观观主,虚岸道长。
听到动静,虚岸道长半掀眼皮瞥了常清念一眼,浑浊老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