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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着找爹爹诉委屈。她跟爹爹面前一通抹泪哭诉,把范屠户气个肝疼。
范屠户叫她在屋里待着消气,自己先去佟家讨说法。范灵乐连连点头,心想有爹爹撑腰就是好。幸亏自己没有远嫁也没有高嫁,否则真吃了这种暗亏,也只能是打落牙齿活血吞。还好,有爹爹在隔壁真好。
待爹爹出了门,她自个儿猫在从前的闺房里头,躺又躺不住,睡又睡不着。脑子里糟七八乱,全是和佟暄曾经在这张床上春风旖旎的画面。所以他和自己做的那些事,也都和外面那些野女人做了一遍吗?她怄气,一口浊气憋到喉咙口,眼泪哇一下就出来了。回想和佟暄走至今日的种种,全都是自己卑微求来的,他不懂珍惜,轻易就弃她如敝履,似乎也不奇怪。
可婚后他待自己的点滴,又是那样真实可见,历历在目。这些,也做不得假呀。况佟暄的人品,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邻里间是有口皆碑,他这么注重清洁的一个人,又怎么回去沾染那种腌臜事呢?
范灵乐心里咕噜来咕噜去,觉出自己还是冲动了。连句完整话都没听他说,就冲回了娘家。
许是真被爹爹惯久了,一点气也受不得,有点什么委屈就要来爹爹跟前倒苦水。但想想自己已是嫁了人的了,行事也得学着稳重些才好,若不是天塌了的事,还是应当先试着自己解决。
她思量再三,终是起身,要往佟家大院探情况。可没想到刚进院子,差点没叫她吓晕,爹爹竟然这么横,举着刀就要朝佟暄去了!她疾步过去,挽住爹爹手臂,将他往回扯。范屠户见女儿来了,且又是这种态度,手臂一搡,嗷嗷叫:“这没你事儿,边去!"“他都做了这种事,你难道还想护着他不成?!”他就怕自己这个闺女陷得太深,一面对佟暄的事就脑子不清醒。“爹爹,我不是.....你先把刀放下来.....
她虽则也还气着,可见爹爹举刀向佟暄,心里还是发怵。她就是下意识地,担心佟暄会受伤。
范屠户见女儿这模样,更是气得要呕血。
难得的,他没有听女儿劝告,恶狠狠朝着佟暄:“你小子,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中了个举人,就不把我们乐乐当回事儿了!眼跟前儿,你还没混出点什么正经名堂呢,这就开始学那些鬼男人的臭毛病了?!啊!‘
他越说越激动,刀刃微微颤两颤,看得范灵乐心也跟着一紧。"爹
"岳父大人。"佟暄却是镇定,被人拿刀对着,也依旧是泰然自若。他恭敬地行礼,朝他-拜,“此事确为误会,还请容我解释。
"今日席上,确有莺歌燕舞助兴,但小婿只是饮酒吃饭,绝无任何逾矩之行。”他顿了顿,瞥一眼旁边眼睛红肿的范灵乐,心轻微一抽,又朝范屠户道:“我向您保证,绝不会做任何让乐乐伤心的事。
“啊呸!”范屠户朝地上啐一口,“空口白牙,好听话谁不会说?你个解元郎,更是伶牙俐齿不消说,哪儿能叫你几句好话就骗过去?“我告诉你佟暄,别以为你就能吃准了我们家乐乐,我们乐乐不怕没人要!今儿个,她若是真不想跟你过了,我范岩现在就把闺女领回家,趁早地签了和离书!”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诧。
“他范爹,何至于闹到这一步?”陈玉珠忙打圆场,“我们家佟暄也都说了,都是误会,你不能没凭没据地,就把个黑锅扣他头上!‘“怎么没凭没据?他袖子上什么气味?你们自己闻闻!不是出入那种风月场所,哪里沾染来的?!'
范屠户话刚一落地,小佟岳就巴巴地凑上去,扯过哥哥的袖口拼命闻。“真的哎,这什么味儿?好香啊....
陈玉珠气得咬牙,一脚将他踹开,“你捣的什么乱?滚回你屋睡觉去!”范灵乐刚软下点心,被佟岳这句话激得鼻头一酸,眼泪又浮上了眼眶。看看,连个小孩儿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