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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把糖分秀秀吃,多给她吃一点知道不知道。”
“就玩掷贝壳,那个鸡毛毽子别给我拿出来。”海娃点点头,“我跟秀秀玩。”
他以前很瘦,又被周巧女剃光了头发,只留根辫子,像是清朝人,如今头发长密了许多,脸上有了肉,倒跟七八十年代的孩子一样。
很老旧,大热天的,脸颊各红了一半,天天顶着红扑扑的脸在外面疯跑。
这会儿却瞧着又很好,足够活泼,内敛的孩子总要主动一点地邀请她去玩。
海娃说:“秀秀,你来我这,我带你去洗洗手,再把糖分给你吃。”
他在家里一天要洗很多遍手,早晚要用墨鱼粉抹牙,要天天洗脚,他再也不脏兮兮的了。
所以他也会好好教周秀水。
周秀水从生下来到现在的五年里,除了她娘,就没有玩伴,她长得弱小,总是被欺负的那一个。这让她对陌生人有很强的防备心,只是用眼神去瞧海娃,背靠着石墙。
江盈知没过去,她拍拍陈强胜,“去,哥你带着秀秀去。”
说实话陈强胜也很没底,他缓慢走过去,周秀水伸出小小的手主动来握他,轻轻地握住他一根手指。“走吧,秀秀,"陈强胜很想抱她,但做不到,就那么慢慢地往前走,说话的时候会弯腰跟周秀水说。他要是有孩子的话,大概也能成为一个很好的父亲。周飞燕在后面看着,然后走进她的小屋里。哪怕她来得很突然,但一上午过去,空荡荡的家里也置办得很像样。
没有桌子,现打得来不及,王三娘去问,陈海珠把她家有张破了腿的送过来,说装上脚还能用很久。床是江盈知和小梅拿来的竹床,王三娘给做的薄被褥和草席,夏天用正好,由于只有简单的隔墙,没有门。江盈知拿了一团碎花布,挂在了门上,窗户用纸先给糊上,白的还能透光。
灶台没有砌,周飞燕自己带了炉子的,汤锅、铁锅、菜刀、铲子好些,一一放在案板上,再用竹筒当筷子筒,油盐酱醋也没忘记拿上。
“碗就不要用这个,我那还有几口,筷子也是新的,”江盈知指着碗上的缺口说,真不能用了。
周飞燕也不扔,她拿着碗说:“那晚点我上山挖点土,用这碗种些小葱。”
“可惜我立夏刚种的番薯了,八月多就能收了,"周飞燕洗着碗,又抬头笑笑,“可我一想到能来这,我连番薯也不要了。”
那是她娘俩赖以为生的口粮。
“番薯可以买,再种点别的呀,我们两家空出来的这块地就用来做菜地的,"江盈知蹲下来刷着砧板,她说,“我种菜不大成,总是嘴上说大话,还是得靠小燕姐你了。”周飞燕特别有干劲,她点点头,“等我忙了这里后,我就去挖士整地,眼下种豇豆、空心菜、苋菜都成的,丝瓜也行,到时候搭个棚架。”
“哎,晚点我去买菜种来,"江盈知把砧板拿起,等它滴干水,小梅进来问,“小燕姐,饿了没?来吃桂圆鸡蛋糖水。”
她笑得很狡黠,“桂圆可不是我们买的。”“婶和叔两个先吃,儿子的福总要他们先享,我们就是沾点光,"周飞燕站起来,捶捶自己的腰,也不害臊。江盈知说“那走吧,先喝点去,晚上我做东。”到了家里,周秀水坐在小桌一边,面上放着比她脸还大的碗,海娃蹲着说:“喝呀,真的很甜。”她手动了动,又悄悄抬头瞧那些大人的脸色,一看见有不对就缩了回去,直到周飞燕走进来,周秀水才像有了依靠。
周秀水伸出白净的手,她小声说“阿叔给我洗的。”陈强胜就在一旁傻笑,王三娘伸手拍了他一下,“去拿碗再给小燕舀一碗来,你会不会办事。”“婶,我和秀秀喝一碗,"周飞燕忙说。
江盈知掀开锅盖看一眼锅里的,她背过手摇摇头,“别让了,谁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