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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以前跟着娘亲学过一段时间女红,绣工还不错,卫瑜然又看了看天色,这天还早,若是早点缝好,他应该看不出被浣衣妇洗坏过。
浣衣妇喜出望外,一边感谢,一边连忙将周统制的衣裳给她送去。
回到住处,卫瑜然让绿樱给自己掏出针线,她则是坐到椅子上,仔细检查除了袖口还有没有别处破损,以免还是逃不了问罪。
那岂不是白折腾了么?
一番检查下来,竟还真的让她找出另一处破损,在肩头的中缝上,虽然看着尚未破损,但已经有松缝迹象,卫瑜然翻过来,用针线重新缝补一遍,直到密实为止。
接着才开始处理袖口的破损,袖口的破损比肩头的松缝更大更长,有些许为难她。
一整个下午,卫瑜然都耗在这上面,缝补这一处的破损,眼睛都快熬坏。
绿樱趁着空闲去厨房给她炖了点枸杞叶汤,据说可以明目。
直到酉时,日头降下前一刻,卫瑜然才把这一身绫布圆领袍缝好,看不出痕迹。
卫瑜然让绿樱赶忙送回到浣衣妇那儿去,省得被人发现。
偏偏好巧不巧,次日周枭穿的便是这件圆领袍,早上操练完后换下身上的练功服,换上舒适休闲的圆领袍。
在书房书架上翻阅兵书时,抬手瞥到袖口有被人缝补过的痕迹,针线是新的,他皱了下眉。
周枭对平时穿着用度没有太多讲究,舒适便可,但他对欺上瞒下的态度无法容忍。尤其这里还是军中营寨,更加不可饶恕。
当即让人叫来这个新聘请的浣衣妇,厉声质问。
浣衣妇从聘请进来那天到现在,她就没见过那位人人闻风丧胆的周统制,如今被传唤到跟前,一声严厉的质问就将她吓得跪下来。
“民妇知错了!我不应该欺瞒统制将军,私下央求二少奶奶帮忙缝补,求将军放过民妇吧……”
周枭一听到妇女哭声就头疼,本想让人赶紧辞退,重新聘个守规矩的浣衣妇,然而当他听到她嘴里这件事还涉及卫瑜然时,脸色变了几变。
“你的意思,这件衣袍不是你缝的?”
浣衣妇赶紧坦白:“不是民妇,是二少奶奶缝的!”
周枭略一思索,大概猜到来龙去脉,抬起袖口看了看上面新缝补的针线。
“去把二少奶奶喊过来。”
彼时,卫瑜然正在竹轩居歇息,冷不丁被叫过去书房,还以为发生了别的事。
直到看到熟悉的浣衣妇跪在周枭面前,她才大概猜出因为什么。
“大哥唤妾身过来有何事?”
周枭看到她捏着手帕提着裙裾迈步进来,从一脸茫然到心中了然的转变,细微的神色变化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你帮她缝了我的衣袍?”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卫瑜然自知瞒不住,虽说她不知道哪里露出了马脚,还以为这件事能瞒得很好。
“妾身见冬嫂可怜,便答应了她帮忙缝补,妾身不知哪里做错了,还请大哥见谅。”
周枭见她认错态度良好,神色缓和,但有些事他还是得言明,“这事的严重性不在于缝补这身衣服,而在于欺上瞒下的行径。”
“按照我军中规矩,欺上瞒下要处以杖罚,而你身为二少奶奶,却帮着外人,犯连坐之罪,也同样要杖罚。”
卫瑜然脸色一白,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过这种惩罚,听说杖罚能将人打得皮开肉绽,她要是真被罚了,卫瑜然不敢想象自己能不能撑过去。
“杖多少……”
李勇说:“欺上瞒下一般杖二十。”
浣衣妇连声求饶,就连卫瑜然也不仅捏紧手帕,身形晃了晃,沁出一身冷汗。
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