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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过来吃饭吗?”件小事都说得很有趣,但至少餐桌上有另外一个人的话,会显得热闹很多,她默默颔首:‘漆谷雪绘是很喜欢他们俩一起吃饭时的氛围的,她很可能做不到佐仓明子那样把每一果松田警官愿意邀请我的话。”
“不算是邀请,只是搭伙做饭和吃饭,你也要干活。”松田阵平毫不委婉地直白说道。漆谷雪绘笑了一下:“我会努力的。
"
他们俩在九楼的电梯口分别,漆谷雪绘走出了电梯,而松田阵平继续往上。气地打开门,换完鞋子,走出玄关。
漆谷雪绘慢慢地把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一圈半,在开门前做了个深呼吸,然后一鼓作看得出来佐仓明子在这期间一直在努力维持屋里的陈设不变一-尽管漆谷雪绘有些生活习惯甚至和她相悖,让她很不适应--总之她此刻看到的房间和她记忆里的昨天没有任何变只有窗帘被拉开,冬日里没什么温度的阳光兢兢业业地从窗缝里漏了进来,带来一室光明。她之前有些畏光,即使是在自己家里,如果不保持和外界隔绝的状态,总觉得四周有什么窥伺的目光。而此刻却似乎没什么不适,总是想跑过去把窗帘拉严实的冲动似乎在这段时间里从她的身体里消失退却了。
漆谷雪绘在沙发上坐下来,拿出手机,一条条地翻阅佐仓明子写在手机备忘录里留给她的信息。
佐仓明子只来了一个月的时间,却在手机上留下了上百条的记录,平均每天能有三四条。她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从来没有收到过一个人这么高频率、这么多用心的信息,条条地向她诚挚分享美食美景、美好心情。
都是一些简单的快乐,但她的文字里展现出来的那个世界美好得简直有些不真实。尽管现在是延时阅读,或许因为是自己的身体产生的情绪,似乎仍然能够轻而易举地共情一些她当时的心情。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的漆谷雪绘,面对着佐仓明子如此真诚和热烈的善意,甚至产生了一些茫然和不知所措的情绪。
漆谷雪绘有自知之明,她明白松田阵平很多超出正常界限的好意,同样只是对着佐仓明子。唯有佐仓明子,在最透彻地了解她是怎样一个人之后,仍然如此赤忱地捧出她的善意就像在挂在天上最热烈的太阳,会撒下万丈金光把地上的每一道坎坷都映照得透亮。她似乎应该对她做出感谢,但她不知道该怎么样、也完全没办法做出反应和回馈。个完全陌生的客体,她来得突兀且不可思议,却完全没带任何恶意。跟松田阵平不一样,漆谷雪绘明确地知道佐仓明子不是什么自己的双重人格。她是一她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她此刻也很想问松田警官问过的那个问题。Aki,是明,还是秋?
[买了新课本,虽然那些话、那些恶意实在没有必要去在意、去理会,但看着整洁的课本心情好一些,复习效率都能提高不是吗?]
翻到这条留言,漆谷雪绘迅速站起身走进了房间,书桌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摞书,最上面是佐仓明子写得满满的笔记本,很清晰地给她列出了复习重点、注年例题、注意事项等而下面是佐仓明子去书店给她买了全套的新课本。漆谷雪绘发现这个高度似乎不太对劲,才发现最底下以前的旧课本也有一部分,只是变薄了许多。随意翻了翻漆谷雪绘就猜到佐仓明子这么做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时间比较紧张,她把有乱涂画痕迹的那些书页上的笔记给誊抄到了新课本,再将那些书页撕掉销毁,而剩下那些还没来得及抄写完毕,所以仍然把处理过的旧书给她留了下来。大,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开始模糊,一行行字迹也在她的眼底氤氲开来。一页页翻阅着佐仓明子的清隽秀气字迹,手写字体带来的冲击比手机上的印刷字体还她突然发现数学书的扉页里夹着一张明信片,明信片上的图案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她连忙把明信片翻过来,上面依旧是佐仓明子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