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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的三股势力比起来,咱们实在是不成气候。公主是死敌,迟早得撕破脸。虞相迄今未露面,百官态度也暖昧不明,只有中宫对咱们明确表达了善意。夫人曾在洛阳生活多年,又常在禁庭走动,想必和中宫也是旧相识……“不,我不认识她。“褚容本能地打断了他,话音刚落才意识到自己太过敏感。
李柏年纳闷道:“怎么会呢?”
“我、我……我是说,我和皇后……并不熟。“她极力掩饰着心底的惊慌。
崔结绿夫家姓杨,论起来也算皇亲国戚,可崔家覆灭时,杨家举全族之力也未能保她周全。外边发生了什么褚容全然不知,彼时她已沦为掖庭奴,整日和繁重的宫役为伴。
待她出京时,送行的崔结绿乘坐的是魏王府的马车。而魏王正是当时的皇弟,如今等待入土的先帝。杨家后来境遇如何,他们的独子又在何处,重逢后的崔结绿只字未提,褚容也不敢多问。
“夫人为何这么紧张?“她的反常令李柏年起疑,神色不觉凝重起来。
褚容生怕被他看出破绽,慌忙低下头去。
“你也知道,燕燕这些年流落在外吃尽了苦头,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想办法让她回家。可她为何出走,这个谁敢多说一句?"李柏年放缓了声气,语重心长道:“对咱们来说天大的难题,皇后轻而易举就解决了,于公于私,咱们都得重谢。烦劳夫人多费费心,打听一下皇后的喜好或需求,咱们也好对症下药。”
褚容轻轻摆首,李柏年却胸有成竹,他有把握说服她。至于虞相那边,燕然是再合适不过的敲门砖。大大
燕然第一次去拜访虞家就吃了闭门羹,她倒也没觉得尴尬,因为门廊两边少说有数十号遭拒的宾客,纷纷大显神通,想求得通融。
“知道虞相日理万机,我也不敢叨扰,我要见的其实是你家公子。"燕然对趾高气昂的管事道。管事淡淡扫了她一眼,平心静气道:“您有所不知,见公子比见相国还难。”
燕然朝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立刻会意,借着送拜帖的机会,悄悄往管事袖中塞了一枚玉珏,赔笑道:“烦请通报,今日见不着也没关系,我们改日再来。”那管事也不客气,暗自摸了一把,发现质地莹润,雕工上乘,面上不禁浮出笑意,不紧不慢地接过拜帖,看也不看道:“放心吧,我会设法转呈给公子的。”如此再三,却始终没得到回音,尝到了甜头的管事愈发贪婪。
燕然便有些不耐烦,着人盯住他,在暗巷里一闷棍放倒,悄悄丢到了朱雀坊公主府的角门外。
原本只是想给点教训,不料那管事被公主府的下人认出,上报给了家令贾夫人。
贾夫人一想起虞澈便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教人扒了那管事的衣服,以擅闯公主府调戏侍女的罪名抽得皮开肉绽,然后吹吹打打送到了相府门外。
天子驾崩后,虞相大多时候留守政事堂,如今大丧在即,更是忙得焦头烂额,这等丑闻哪敢报给他,又怕惊扰到静养的主母,可巧公子在家,下人们只得去请他定夺。事关公主府,虞澈也不敢含糊,只得唤来管事亲自问话。
管事虽只剩下半条命,可仍大喊冤枉,声称自己是被人打晕的,醒来时已经在受刑了。
虞澈也知道其中必有蹊跷,相府的人是绝对不会闯入公主府的,何况朱雀坊戒备森严,普通人没那么容易靠近,多半是有人从中作梗。
问到他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时,管事便有些心虚,虞澈见他眼神闪烁,说话吞吞吐吐,便命人去搜他的房间。管事见状大喊公子饶命,随即招出偶尔收受客人贿赂之事。
虞澈耐着性子,继续盘问了一番,管事苦思冥想之下,猛地想起昏迷之时依稀听到北地口音,连忙让人去他房中将燕然送的玉珏、香丸和药材,还有盛放拜帖的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