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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跟申敏打过招呼了。”他耐心地同她解释,“电影正式拍摄的日期,会往后延一周,你可以有充分的时间去学游泳。”尹棘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如果还是学不会。”原丛荆又说,“日期还可以无限期往后再延。”
尹棘唇瓣发颤,眼眶酸涩地问:“你又要像以前一样,干涉我的一切吗?
“原丛荆,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废物了!”
“我没有。”他的气息也有些不稳,但仍然扣着她的手腕,语调沉沉地说,“尹棘,我同意你跟顾意浓的公司签约,是因为她承诺,会将最好的资源都倾向你,绝对不会让你承受任何不公平的待遇。"“而不是想看着你被自以为是的狗导演作弄,没苦硬吃的。"男人冷笑,嘴角噙着淡淡的轻蔑。
这让尹棘无端想起,他少年时期那乖戾又恣睢的做派,就像只恶犬一样,只要遇见有关她的事,他从来不分青红皂白,扑上去就要用獠牙对着外人疯狂撕咬,誓要将对方咬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不到深及见骨,绝不罢休。
尹棘倒吸凉气,心底涌起一股恶寒。
原丛荆在吵架上的能耐,真的比从前进步很多,其实他真的不擅长表达自己,也从来都吵不赢她,可现在的他,却能说出这么多理直气壮的话来,字字句句的出发点,全是为了她,让她半句都辩驳不了。
他真的是太狡猾,也太可恶了!
两个人无声对峙了几分钟。
原丛荆的气势终于松懈了些,放开她的手腕,看见那两圈泛红的痕迹,眼神突然一变。
他略微低头,压抑着眼底的不安和痴缠,表情晦淡地盯着那圈痕迹,看了良久,像是想伸手,用指尖去轻轻碰触,又像是想去俯身,吻向她被他弄伤的肌肤。
心脏变得又酸又涨,泛起的那股蛰痛感,不停地在啃噬他,就在他即将要把尹棘抱下梳妆台时,他听见一道几不可闻的声音。尹棘眼眶泛红,像在虚张声势,又像在自言自语:“阿荆,我没有你,也可以的。'
原丛荆的身体先是僵住。
那只悬在半空,想去碰触她的手,继而垂落,不愿相信似的,问道:“你说什么?’
尹棘盯住他的眼睛,憋住眼眶酸涩的泪意,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你,也可--’
话没说完,男人的身体已经压覆下来,再不肯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强势地用唇堵住她发颤的唇瓣,一只手顺势抓住她纤细的右手,粗暴地扣紧,修长的五根指头,发狠地往她指缝里嵌,不容分说地摁在大理石的台面。
另只手,霸道地捧起她的脑袋。
他闭上双眼,惩罚般地施予她一个无比暴虐的吻,男人熟悉而浓烈的气息,顷刻灌满了尹棘的鼻腔,她脚趾绷紧,修长白皙的双腿,如玉砌般,被迫微微分开,雪润的肌肤不时刮蹭着他面料挺拓的长裤。
尹棘的大脑像烧坏的钨丝,难以思考。
空着的左手,无处安放,最后只好攥住他的衣服,又羞又恼,大力地向内抓,恰好抓在他肩胛骨的位置,她手上的动作变轻了些,隐约记得,那里纹了象征她名字的沙棘花。她心脏泛起一阵柔软的疼痛感,但报复的心思,没有消散,再次抓紧他,指骨泛白,狠狠地抠着他,力道颇重地挠了那处的刺青。像被攻击到要害。
原丛荆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
他终于睁开双眼,浓长的睫毛刮过她发颤的眼皮,尹棘也在这时,慌乱地睁开眼睛,目光相触,男人漆黑的眼底透着浓浓的欲。她心口像被火光烫了下,后背也蹿起一阵异样的酥麻。原丛荆似乎很气她挠他的刺青,吻她更深,更狠,吻到她双腿发软,吻到她大脑晕眩,肺叶缺氧,吻到她忘了他们还在吵架,吻到她甚至动了想要沉溺的情愫。
尹棘的泳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