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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了一声。
江陇连忙屏息,唇不自觉擦拭过荣微的手心。
像是一吻,□□微却是毫不在意地又捂紧了他微乱的气息。
阿浅张了张嘴,看着面前距离拉得极近的楼主和影卫,倏地移开眼,咽下了未出口的话。
良久,荣微才松开江陇,压低了声音,同他们二人道:“廊道外方才有人在窥伺。”
*
脚步声很轻,一下又一下,拍打在均匀的呼吸上。
一盏被熄灭的火烛,蕊芯冒着缕轻飘飘的白烟,缓缓向房梁散去。
刀光森怖,融在春日清薄的月色之中,愈显寒芒。
握刀之人双目圆睁,在看向床上酣睡的人时,他眼中猩红一片,狠戾阴鸷尽数脱出,带着轻蔑与难以压抑的愤懑。
他抬手,翻腕,刀落,正中心脉。
鲜血顷刻喷射而出,被晦暗天光掩盖,斑斑点点落于帘幔之上。腐烂气息融进熏香之中,一只飞蚊困顿于地。
他冷笑一声,刀利落抽出,还在寸寸滴血,有人声自楼下厅堂传来,他随即翻身而出,推开一扇并未合拢的窗,极其轻巧地翻了进去。
这是客栈中最好的一间厢房。
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刀客只得贴着墙壁,缓缓往那紫檀架子床挪步。
可架子床的方位却是不巧背对着夜色,手中刀尖血珠“啪嗒”一声,清晰坠落于地,他吓得手一抖,脚步却加快地朝那床而去,猛地掀开了盖着的被褥。
抬手落刀的瞬间,他闭上了眼,想起白日酒楼上被众人谈论的俏丽女娘。
可惜了——
狠刀扎落,却只扎到了柔软的床褥,他猛地睁开眼。
床上竟然空无一人!
便在这时,厢房的门被一阵剧烈的拍打声震醒:“有人吗?有人吗!”
刀客惊慌失措,提了刀往外跑,他身量矮小,身法却是极为妙绝,一转身遂落于房梁之上,沿着那不足一人脚宽的梁顶,如履平地,顷刻便翻到窗沿处。
脖颈却蓦地一凉。
面前是一双冷如冰的眼,无声而阴沉,透着肃寒。
他颤颤巍巍低头,面罩之下,他全身最为薄弱的脖骨处,横着一柄木铜剑,同样杀意生生。
刀客瞬间脚底生寒,手中刀“铛”的一声,坠落于地。
与此同时,厢房内烛灯起,门被人从外面撞开,几目相对,刀客哆嗦着,面罩脱落,露出张俊白却苍如鬼煞的脸容。
常舒明还没来及看清房中情况,剑眉率先一凛,洪亮一声:“你们房里有刺客——”
身后突然撞上来一个脑袋,“咚”一声撞得他背骨生疼。
是喝得醉醺醺的林拓。
林拓只听得那“刺客”二字,瞬间醒神,从衣衫凌乱的腰间抽出佩剑,指向光亮之处,“在哪?刺客在哪?看招!”
常舒明连忙挡住他,尴尬地轻咳一声,道:“差点忘了,此处住的兄台武力可是不差。”
荣微披着单薄外衣,面有惧色,看着面前几个男人,她下意识搂紧了衫衣,看向江陇,颤颤巍巍道:“夫君。”
江陇眼底寒意褪去,声音轻柔安抚她:“嗯,我在,别怕。”
说着他收去横在刀客脖子上的剑,二指点了他的穴位,正欲开口,廊道内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声:“血!杀人了!杀人了!”
常舒明眉峰瞬间一拧,拉着林拓往外跑去。
点着灯烛的廊道外,风轻轻晃动红笼,明明灭灭之间,听见喊叫声,四周的房门接二连三打开,探出十几张睡眼惺忪的面孔。
“我这睡得正香呢,喊什么?”有人不耐嚷道。
荣微跨过门阶,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