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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刀,怕是对这些风流之事全然不懂。
荣微梨涡更深了些,解释道:“方才怕露馅,我自己偷偷掐的。”
被江陇这一提,阿浅这才看见荣微脖颈上的印子,她歪了歪头,疑问脱口而出:“掐的?楼主为何要掐一小块红痕?”
荣微一时失语。
面前站着的两人,一个姑娘家才十五岁,尚未及笈,另一个虽是弱冠之年,但平日看起来就是个木头——
倏尔,那枝被遗落在卧房内的梨花从她脑中一闪而过。
又想起今日酒楼下,春风醉柳的常舒明和林拓。
折花赠美人么?
荣微手指蜷了蜷,那些极力被她压住与忽略的异样情绪,此刻却翻涌而出,她抬头,看着江陇暮霭沉沉的双眼,却是探不出任何痕迹。
她心神难得有些慌乱,顿了顿,便是移开眼,看向阿浅的浅色眼瞳。
阿浅没等到回答,自知多言,察觉到荣微和江陇间似有道不明的暗潮涌动,她随即将外衫轻放在一旁的木椅上,朝荣微躬身,问:“楼主可还有事需要阿浅去做?”
荣微有些烦闷地压了压眼穴,摆了摆手,“罢了,你且去歇息吧。”
阿浅应了声,连忙抬步往偏房走,门外却又响起一阵大力的拍门声。
常舒明的声音透进来:“江兄在吗?又出事了……”
阿浅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荣微。
“开门吧。”
荣微叹息,拿起阿浅刚叠好的外衫,重新披上,语气越发不耐:“这夜可真是折磨。”
常舒明满脸焦沉,这回倒是见了人便朝江陇急道:“鬼质枯死了。”
死了?
荣微和江陇对视一眼。
“如何死的?”
江陇收去眼底的不解与惊讶,看着屋外再度探头的众人,“林公子不是押他去对面客栈了?”
常舒明让了条道给他和荣微出来,边走边道:“变故就在这去的路上。”
常舒明对江陇有种莫名的信任,自打白天瞧见他救了那踢蹴鞠的小孩,夜里又逮住了鬼质枯,他对江陇的依赖甚至要远大于一直主导着大家的萧若云。
林拓已经回到客栈内,连同听到风声的山河盟十几人,全都再度挤在廊道上。
鬼质枯的尸体就这么横在中间。
右胸口鲜血淋漓,顷刻间便盖住了方才被家仆蹭出来的两道血痕。
“是一剑毙命。”江陇在林拓面前站定,瞥了眼鬼质枯单薄的尸身。
鬼灯一线桃花面。
说起来令江湖恶寒的人,方才还在此毫无愧色地承认杀了人,不过片刻功夫,如今便了无生气地躺在这。
还真是——
风水轮流转。
萧若云终于不再像最初那样平静,他面色暗沉,看着一脸觳觫、全然没有了意气倨傲模样的林拓,忍不住斥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从此处过对岸不过百步,你竟然还能把人送出事?”
林拓声音哆嗦:“我、我也不想的啊。”
江南春日初晨时分,雾气浓郁,在去的路上,鬼质枯被封了哑穴,两人也一直没有交谈。
直到上了石桥,忽然有一阵劲风扫过,林拓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浓雾中有一双极为锐利森寒的眼,正在盯着他们。
“不,准确的说,是在看着鬼质枯!”
林拓眼瞳睁大,鹅黄色春衫上稠血鲜红,连带着他的手和佩剑,星星点点尽是血渍。
荣微看了他一眼,随即冷了神色,敛眸陷入沉思。
林拓用力攥住常舒明的手腕,还是有些哆嗦道:“常兄,这人武功极高!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