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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工作和生活两条线,他在前二十七年过得尚算顺当。那么遇到梁芝欢之后,有索性爬起来去泳池游了个酣畅淋漓。
派对那天晚上对她发完火之后的第二天,他不到五点钟就醒了。躺了一会儿睡不着,回来冲好澡,去吃饭,所有结束才不过七点半。他又花了一个多小时写邮件,安排紧接下来两周的出差行程。差不多九点,客房服务部按约定时间送回了干洗好的礼服。确保周全、有条不紊。
在他的世界里,所有大小事情,无论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都提前经过考虑、计划,但却突然有那么一个人,意外地闯进他的世界,又意外地闯进他的心,打乱他的节奏。也可能致命。
他曾经以为她带来的所有意外都是惊喜,直到昨天发生那件事,他才惊觉,有的意外后来,潘柏雷按响他房间的门铃。这小子整晚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把梁芝欢干得不负责任的蠢事寥寥数语概括,那小子的脸色霎那就变了。他看到他去按她的门铃,心里还窝着火,便换了鞋子去健身房跑步。他持续在最快的速度跑了十五分钟,然后慢慢减速。如此反复了几个来回,终于跑累了,才慢慢在跑步机上慢走。
又是一身汗。
然后那小子打电话来问:“梁芝欢发烧了,怎么办?”
专家说“运动舒压”。
作性质决定经常需要出差。
他喜欢运动,最开始主要是想减轻工作的压力,同时提高身体抵抗力--毕竟,他的工一身汗,好像烦恼也随着汗水蒸发掉了。
后来,他慢慢开始享受运动过程中身体获得的愉悦感。当有烦心事的时候,痛快地出但有的烦恼.....或许沸点太高。
他回到房间也是一筹莫展。
该吃药吃药,该喝水喝水,该睡觉睡觉。
他....怎么办??
不大不小刚好够照出一张脸。
冲完澡,浴室里那扇宽大明亮的镜子蒙上了一层水汽。他随手用毛巾擦拭出一小块,一张欠奉喜色,又别扭的脸。
柏雷在电话里问:“你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你打算气到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要气到什么时候--但至少,不是现在。
他不能马上做出一切都过去了的姿态,那会让她产生错觉,认识不到这是严重到不能轻易被原谅的错误!
他把礼服交给潘柏雷,然后出去买飞机上吃的东西。
净、擦干收好。
他记得她喜欢那家的牛角面包,然后去超市买了水果和零食。水果拿回来全部洗干差不多到了退房时间,他拉着行李箱先到了大堂,然后打电话给航空公司。客服说还有一张头等舱的票,他喜出望外,赶紧让她出票,但在支付的过程中出现了问题,购票失败。他重新试了一次,可那张票已经不翼而飞。也许这是系统的bug,根本没有那张票。
坐上出租车,他忍不住回头看她一眼,但却不想开口说任何话。他可以一边为她做任何能做的事,同时又.......继续让她反省......
题,他有着变/态的理性。
他就是这么一个"别扭"的人!或许他的前女友说得没错,对于是非对错等原则性问他不认为这样做不对。
但其实这样做,又很难!尤其在飞机上,他差一点抑制不住心软放弃原则。连生病了也不敢跟他说。甚至诅咒他这么冷血,活该追不到女人!潘柏雷说他的脾气又臭又硬,对病人不闻不问,还继续置气。说怪不得梁芝欢怕他,他又好气又好笑。
脾气又臭又硬的何止他一个?她不也拒绝了潘柏雷换座位给她吗?飞机进入平稳飞行后,他拿上背包往她的座位号寻过去。这位是他朋友,生病了需要照顾。
她靠着窗好像睡着了。他跟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