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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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灯火昏黄,侍女阿俏正守在暖炉边,迷迷糊糊地打瞌睡。许弋见她抬起头来,对她做了个嘘的动作,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内寝。
走过竹案、书架、屏风、梳妆镜……许弋一路来到垂着轻纱的床榻前,熟悉的草药味萦绕在她的鼻尖,这是萧静之的味道。
许弋抬手撩开轻纱,那个熟悉的人影正侧身躺在塌上,黑发如瀑,白玉般的面庞从中露出来,好像河流中一尾小舟。
许弋在塌边坐下来,将荼蘼花放在了他的发间。他的鬓发略微有些混乱,有那么几缕乖张地冒出头来,许弋顺便抬手帮帮他理了理。
倏忽间,萧静之张开眼,捉住了她的手,“殿下,你回来了。”
他这么一动,荼蘼花从他的发间滚落,落到了他的唇边,他眼神潋潋如水波,面颊绯红如云霞,整个人都娇艳欲滴。
许弋的手指不由得微微蜷曲,“冬日里那么冷,种那么许多花做什么?着凉了多不好受啊。”
萧静之将许弋的手放在脸颊边,亲昵地蹭了蹭,“这有什么要紧的,我种给殿下看的,怎么,殿下觉得不好看么?”
许弋不由得说道:“嗯,好看。”
萧静之握住许弋的手突然紧了紧,“殿下,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做了错事,殿下会把我丢掉么?”
许弋蹙了蹙眉,“我丢掉你做什么?你又能做什么错事呢?”
“放心啦,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过两天就会好了。”
许弋说罢,试图抽手,一股更大的力道传来,她失去重心,倒在了萧静之的身侧。
萧静之的眼眸湿漉漉的,仿佛要沁出水来,“殿下,别走。再陪陪我,好么?”
生病的人总是要脆弱些的,“好。”鬼使神差地,许弋答应了下来。
她知道她应该去查太学生的事,这件事和她的安排出入太大,背后应该还有别的幕后黑手,可是就这样短暂地停留一会儿,好像也没什么要紧的。
等萧静之的呼吸再次平稳下来,许弋这才蹑手蹑脚地起来,回了银安殿。
迷迷糊糊中,许弋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赵芙!快醒醒!你还睡!你再睡下去,萧静之就要没了!”
她睁开眼,只见乌纯声化作的狸花猫正在用脑袋不断拱着她的脖子,她反手将乌纯声捞了起来,举在半空中,问道:“闹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赵芙!你放我下来!睡你的大头觉,你家萧静之闯大祸了你知不知道!”乌纯声蹬着后腿。
“不是我说,这北燕质子看着文文静静的,下起手来当真是不含糊,对着宁术割的喉管就切了下去,也得亏宁术割眼疾手快,不然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许弋越听越不对劲,“嗯?你胡说什么?萧静之昨晚一直和我在一起。”
乌纯声一抓拍到了她脸上,“怎么可能,昨晚都驿亭夜宴,他扮作倒酒的小厮行刺去了。”
“我不相信。”许弋裹上外袍,套上鞋,一口气冲向了嘉文殿。
嘉文殿内,“呼啦”一声,门扉大开,寒风入室,轻纱舞动,床榻上空落落的,并无半分人影,荼蘼花的花瓣散落,被风席卷着飘到了许弋脚边。
乌纯声竖起长长的尾巴,绕着床边走了两圈。
他轻轻一跃跳上床头,鼻头轻嗅,很快确定了可疑的位置。随后他伸出双爪,在床幔边一阵扒拉。
许弋提溜住他的后脖颈,“乌纯声,你这是什么小猫咪行径,是在猫儿身上附久了猫化了么?”
“我们现在是在办正事,你若是喜欢抓板,我回头再命人给你打。”
“不是……殿下,这里不对劲。”乌纯声喵喵道,虽然这个帷幔拿来磨爪子确实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