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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讨厌,很难回答吗?”她问,语气温和,面容带笑,但那眼神里,分明是浓郁的侵略欲。
季闻识深呼吸,感受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鼓噪着耳膜。
“很重要吗?”季闻识试图抢夺主动权,“对你来说,重要吗?”
她的喜欢仿佛是薛定谔的谎言。
无数人听说过,那从某种意义上来看,谁也没见过。
她生来就有爱人的天分,也知道如何能更讨人喜欢,可以拿捏社交场合的每一个度,把这当做一场掺杂技巧和随机性的游戏,别人在爱情里是豪赌,而她一向知道自己的筹码能撬动多少回报。
但是,季闻识不愿意陪她玩这场游戏。
“当然重要。”唐不悔眼神真挚,“季闻识,我刚刚也在睡觉,我睡觉的时候天塌下来都不会管的,我感冒也才刚刚好,腿还没好,刚刚拄着拐杖一路走过来,觉得难看才把拐杖放在了门外,可你从我进来,都没仔细看我一眼。”
“你跟每一任都这么说吗?”
也这样模样诚恳,双眸含情,好像眼里心里只有对方?
他不接她的话茬,努力让自己不被她牵着走,可也知道自己从抓住她手腕的那一刻就输了。
如今要做的,也不过是缴械投降的速度再慢一点。
“现在只有你和我,没有别人。”唐不悔靠近他,他似乎能看到她眼睛里自己的倒影。
季闻识突然扯住她,把她拉进怀里,双手卡在她的腰和后颈,形成一种禁锢:“是,我喜欢你。但我好奇,你究竟是喜欢我,还是看穿我的喜欢,在戏弄我。”
唐不悔的很自然地顺势坐在腿上,表情很认真,两个人脸贴着脸:“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么,真让人伤心。”
她微微侧头,嘴唇离他唇角只有半寸的距离,明明已经快要触碰到,明明他也没躲,可她偏要问一句:“可以吻你吗?”
季闻识不答,唐不悔便迟迟不继续,只是看着他,凝视他的眼睛。
他只觉得呼吸越来越不受控制,没来由的烦躁充斥每一个细胞,他的手指都僵硬了,恍惚觉得怀里的不是一个人,是一条美人蛇,正嘶嘶吐着信子,随时都要吸干他的血液。
但他最后还是微微偏过了头:“我在发烧。”
唐不悔笑了一下,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好了,不闹你了。吃点东西,然后好好睡一觉。”
那天他在梦里一遍又一遍吻她,青涩、焦灼、不顾一切。
但好几天她都没没再出现,像是一场短暂的美梦,梦过了无痕。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又忍不住想,或许真的被戏弄了。
可还是忍不住去留意她的消息。
明城的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身边知道她的也不少。
对她的评价褒贬不一。
她八岁来惜春路,读附近的公立学校,十四岁母亲去世,被周家照料,同年转到隔壁的私立贵族学校,之后考上明大后在西城区读书,她念哲学,靠母亲的巨额遗产度日,后来因为投资眼光不错,也赚了不少钱。
是个看似不着调,但做事很有条理的人。
她备受诟病的便是感情生活,她这个人习惯暧昧,身边异性不断,正儿八经在她这里有名分的几个,维持时间也没有一个超过半年的。
“她跟那些玩弄感情的女人还不太一样,她很真,真到让你觉得你就是她此生唯一的挚爱,但转头她就会把你像垃圾一样丢掉。”
人总会有一种错觉,以为自己会是那个例外。
三天后,季闻识在一场派对上遇见她。
一个朋友的朋友的秋日歌会,请了相熟的乐队来家里开私人派对,唐不悔也在,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