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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药时轻些,殊不知那道沉沉的目光紧盯着她脖上的红紫掐痕。===
长乐宫,长信殿。
镜中映着少女娇艳的容颜,眉眼如画,自有一股书卷气,黑发如云披散肩头,正重梳着乱糟糟的云鬟。太后拿着篦子,捻了一束长发,缓缓梳至发尾,温声道:“咱们郑家的女郎,倾姿国色,是旁人不能比的。
她看着镜子里芙蓉般俏丽的脸蛋,篦子从少女鬓角斜斜滑过。尖锐的檀木梳齿在脸颊停留,稍有不慎划伤脸颊,郑文瑶诚惶诚恐,不敢乱动,梗着脖子盯着正前方的镜子,这时的姑母却让她感到陌生、害怕。
之人伤了脸蛋,怕是一辈子都不能见人。
太后微微一笑,贤淑又慈爱,“今日伤了手掌,顶多两三日不能提笔写字罢了,可若是被那疯疯癫演了,才帮的梳齿在脸颊的存在感明显,郑文瑶心惊,寒毛倒竖,目光有些闪躲,颤声解释道:“我一时梳齿慢慢滑过水灵的脸颊,太后敛着手里的一束头发,轻梳。像位慈母为女儿梳妆打扮般,眸含温柔。
欢这步摇吗?哀家送你了。
俄顷,发髻重新梳好,太后从妆奁里拿出鎏金步摇,簪入发髻中,看向镜子,调整步摇的位置,“郑文瑶浑身僵直,一股寒意自镜中和善的笑容袭来,她咽了咽嗓子,“喜、喜欢,谢谢姑母。”太后的手放在郑文瑶的肩上,凑近了些,“文瑶呀,你何时才能让哀家省点心。’郑文瑶对上镜中威仪的眸子,眼睫轻颤,下意识抓住缠了纱布的手,心紧到嗓子眼。“那冷宫的妃子,是恨惠贵妃,但她又岂是你能去招惹的?哀家只救你这一次。"郑文瑶心惊,本以为她这事做的极其隐蔽,谁也不会发现,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姑母的眼。急之下才出此狠招,哪知...
她慌忙起身,
,跪在太后面前,诚惶诚恐道:“文瑶知错,我见永宁突然回宫,恐与陛下重修旧好,郑文瑶欲言又止
,哪知陆涿绪恰好从长乐宫出来,将永宁救下。差点!就差一点永宁就没命了!
太后垂眼看她,幽幽说道:“皇帝追查起来,怎会查不到你头上?哀家只救你这一次,你若执意要阿斗,哀家也可另扶她人。
郑文瑶如闻天堑,连连摇头,仰头去抓太后的手,好似抓住了唯一的希望,“不不不,文瑶知错,往不敢再擅作主张,请姑母原谅文瑶这次。
自十三四岁豆蔻年纪时,她便被父亲和姑母告知,那尊贵威严的皇后之位,是她的,所学的种种才德便是为此准备。
郑文瑶这才有了对后位的执着,而姑母此刻的话无疑是将她的期望浇灭。太后没有情分地拂下她的手,淡声道:“近日别进宫了,避避祸。槿素,送她出宫。"槿素扶郑文瑶起身,“娘子,请随奴婢离开。’
脚步声渐渐消失,太后立于窗前,眸色淡淡,状若深思。同样的招数用两遍,却只受了些皮外伤,久居寺庙竟将那运气变好了。“依臣之见,倒不是永宁长公主气运好,此乃天赐良缘。”定国公谢枭看着天子颀长的身影,娓娓道来。
殿中哪还有永宁和陆涿绪的身影,龙涎冷香弥漫各处,可却散着一股若隐若无的冷意,静谧的气氛愈渐凝重。
天子闻言转身,眼底是一贯的冷冽和漠然,周身的气息沉降。谢枭见惯了天子这副冷意,讨巧似一笑,说道:“臣听说那日大长公主的赏花宴上,永宁长公主与涿绪初识,抚琴舞剑,往那儿一站,便是幅郎才女貌的养眼美画。刘胤敛了敛眉,不喜那日所见。
可借此收集武安侯更多的罪证,再顺藤摸瓜捕到大鱼,打他个措不及防!”英雄救美,
一见钟情,定下终生,快哉快哉!戏本里都这样写。臣倒觉得永宁长公主是个突破口,谢枭:“表哥,柳暗花明又一村,连老天都在帮我们。”天子生母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