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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最擅长训狗。快厮杀过了,像野狗似的又疯又狂。
而胡宴则是正儿八经的兵,通身都是匪气。他已经很久没有像今日这般痛怕山匪的人头被其他同伴抢夺,把它们挂到腰间,血淋淋的叫陈皎给看吐了。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残酷的厮杀,哪怕不是战场。腥暴力。
初进魏县虽然被截杀过,但当时她和马春躲藏起来,不像今日这般直面血那种惨烈的哀嚎声,马儿受惊的嘶鸣声,以及有人的肚腹被马蹄踩踏,视觉上的冲击惊爆陈皎的眼球。
她一手扶住树干,一手捂住胸口,狼狈躬身呕吐。了,有人大声道:“给老子留两个!留两个!
现场厮杀得正酣时,徐昭一行人及时赶到。他们生怕山匪的人头被抢完徐昭加入混战中,一杆红缨枪虎虎生威。
胡宴等人见他到来,士气大振。
陈皎悬挂的心放下不少,她这条狗命可算能保住了!这场血战持续了一个时辰,三十七名悍匪死伤惨重,几乎全歼。这是他们有史以来死伤得最多的一次,也再无翻身之力。剩下五名山匪负伤而逃,徐昭等人并未追击,因为要给崔珏留几个人头,不能独吞。
现场血肉横飞,士兵们受伤的有十多人,七人死亡。有一位被割掉了耳朵,却未抢到人头,不由得崩溃大哭。胡宴嫌他烦,从腰间解下丢了一颗进他怀里,他笑得开怀。旧高兴不已。
人们得意洋洋向陈皎炫耀他们砍下的头颅,哪怕身上的伤口还在淌血,仍“九娘子,此次我们立了大功,你可莫要忘了向淮安王报功劳!”“是啊,盘踞在魏县的毒瘤被兄弟们干掉了,这可是为民除害!"
一群糙老爷们见惯生死血腥,自顾跟她炫耀,丝毫未发现她要绷不住了。徐昭心细,怕她受不住那冲击,忙道:“你们走开些,莫要吓着九娘子。他们似乎这才想起面前的是个女人。
陈皎白着脸强撑,实在憋不住又转身呕了。
众人陆续清理战场。
理的处理。
徐昭差人去把周边的村民叫些来挖坑埋人,伤员该包扎的包扎,尸体该处常配合拿锄头铲子过来帮忙。
附近的村民听说山匪被歼,全都欢喜不已。以往他们惧怕官兵,这会儿非只是那现场实在叫人吃不消,有人被吓晕厥过去,反而添乱。陈皎独自坐得老远,鼻腔里的血腥味儿怎么都散不去。徐昭守在一旁,无比警惕。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皎的脸色才舒缓过来,她疲惫道:“我被吓着了。"徐昭应道:“九娘子是女郎,没见过这等厮杀也在情理之中。”陈皎默了默,试探问:“徐都尉以前经历过多少场战争?”徐昭回答道:“我十五岁从军,经历过大大小小四十七场。”陈皎:“每一场都像今日这般吗?”
人的凶悍。
徐昭淡淡道:"这些山匪跟胡人比起来可差远了,你是南方人,不曾见过胡陈皎:“我见过,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回。”
徐昭轻轻的“哦”了一声,“那也算有缘分。”
陈皎正色道:“你是我的贵人,没有你徐都尉,就没有我陈九娘的今日。混账,到底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还请日后九娘子多在主公跟前美言几句。徐昭似有感慨,指着还在清理现场的士兵,"他们往日虽然不受约束,行事陈皎严肃道:
“唯有军功赏罚分明,士兵们才会去拼前程。”提到这茬儿
徐昭颇有几分无奈,"可是上头的人并不一定像你这般开明。了顿,"做牛马也得有牛马的盼头。
陈皎:"那可不行,倘若赏罚不明,苛刻军饷,谁还愿意去给你拼命?"顿她的这份觉悟,令徐昭甚感欣慰。
所幸淮安王身边有一个明事理的人,只要有机会去改变,他们还是比较乐观积极的。
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