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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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拜泥土的菩萨，等她镀了金身就没咱们的事儿。”

而不知有大礼上门的王珍珠正琢磨要如何整理各司送来的布料器皿。

“选侍，胡尚宫与御前的少监求见。“因为没有宫婢当值，所以贤妃借了那个圆脸的侍女过来帮忙，王珍珠也顺势知道她的名字一一喜儿。

“这么快？"王珍珠对御前的速度没有概念，但她在沪都求职时都没这么快。宫里少说也有万人，加上还有老宫女领津贴隐退和落选的秀女转为宫女。就算皇帝金口玉言了要临水镇的同乡陪她，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做好后者的入职培训。

“陛下口谕，自然是特事特办。"胡尚宫将焕然一新的两人带到珍珠面前，三人搁那儿六目无言，端得那是一言难尽。

王珍珠：我的眼睛要瞎了。

何嫣：我也是。

黄忍冬：我也……

同行的御前少监将一脸稚气的青衣太监带到面前，后者不过十二三岁，搁在后世也不过是小升初的年纪，但是在这儿吃人的地儿里也是团着孩子气效大人姿态：“奴婢李恩见过选侍。”

御前的少监也是知道半大的孩子帮不上事儿，但是后妃只会挑选半大的孩子慢慢培养。

宦官不比宫女，后者若非喜儿这般随主入宫的婢生子，就是由选秀淘汰的良家子所补充上的。宫女过了二十五若不想自梳，就会拿了补偿归家，而女官的砥柱都是过了三十五的中年女性，大部分在五十二就光荣引退，成为宫女的教导女官或被人请做闺学大家。她们都有制度托底，所以后妃收买宫女、女官的代价比宦官更高。

宦官都是活不下去的穷人之子或战俘、罪臣之后，即使是到正四品的十二监位，他们也得考虑自己养老问题，因此在长安一带有着不少权宦修建的道观、佛寺。他们供的香火就是未来的养老金，但是很少可以活到出宫养老，更别提在偌大的宫廷里，能修道观、佛寺的宦官已是高位中的高位，想善终的可能性难于登天。

“也是这小子有福，祖籍与选侍的家乡相距不远。“御前的少监看向李恩，后者赶紧跪下冲着王珍珠磕了个头：“这斯儿可是千挑万选的干净人儿，还请选侍务必放心。”“干净”的意思是李恩的家里没有别人，不存在被捉了软肋的可能，或是他的软肋处于陛下的监控下，旁人没有收买的机会。

“有劳尚宫和少监跑上一趟。"王珍珠想拿钱打赏，但是对方不等她将银钱掏出便行礼告辞。

何嫣早就攒了一肚子的话要与其说说，但是因为尚宫在而不好开口：“你…”

她刚开口就被王珍珠截了话头：“李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