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人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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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又瞧上外面哪个支了银子自去便是,莫要来惹我清静。”
听贾母要拿银子了事,贾赦知晓当下并无半点证据,若真将事情抖落出来怕是以后连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略一思忖,拿些银子倒也算不错,可不能白白便宜了贾老二,未来贾府都是琏儿的,他已经对不起夫人与瑚哥儿了,再不能对不住这个儿子。
见贾赦甩着袖子大步离去,贾政气的脸色铁青,如此之人怎配……
好在贾政心中顾虑着唯一依靠,收敛情绪后亲手扶上贾母,温言道:“母亲知晓大哥自来如此,今儿更是不知青天白日就去哪里喝多了酒来发疯,莫要气坏了身子,儿子可要心疼的。”
贾母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宽慰笑意,“老大他……不提也罢,政儿如今升职,少不得要给上司同僚送些礼,待会儿我让鸳鸯送些字画来。”
家政听得双眼发亮,脸上却露出一抹惭愧,“儿子怎能要母亲的东西。”
“老大能有你一分,我便知足。”贾母叹一口气,“不提他,你官途要紧。”
尚不知自己被如此看待的贾赦乐呵呵从账房支取一千两银子,揣入怀中瞬间又拿回抽出两张。
“悄悄给琏儿送去。”吩咐给长随善保,贾赦哼着小曲,摇摇晃晃回了东跨院。
正看姑母来信的贾琏盯着善保手中银票,一言难尽开口,“当真是大老爷要你送来的?”
一个大字,让善保瞬间变脸,“自然。”说着,丢下银票转身就走,走至门边却忍不住回头,“二爷,老爷可是您的亲生父亲。”
被二百两银票砸懵的贾琏半点没反应过这句话是何意,只挠头看向窗外。
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这一幕正好被从娘家回来又去王夫人处请安回来的王熙凤看到,“二爷在瞧什么?”
正懵着的贾琏将善保送钱一事说来。
疑心当日的王熙凤今儿接连两处碰壁,心高气傲的她正满腔怒火。
听闻此话,未语先笑:“这不是好事,怎二爷如此做派,莫不是嫌银子烫手。”
“凤儿你虽嫁来时日不长,也知大老爷秉性,这些年别说银子便是鸡毛都没见一根。”
“再怎么那也是二爷的亲生父亲,还能害你不成。”说着,王熙凤上手抽出银票,“二爷既不敢收,便由我代劳,咱们夫妻一体。”
两人正蜜里调油的时候,正多心的贾琏巴不得如此,半点不曾犹豫,一把握住凤姐一双柔夷,“当真是我的好奶奶。”
两人调笑间,王熙凤扫到桌角放着的信,规规矩矩放在那,显然才读不久,心中起了一股子酸意,“这是哪里来的相好给二爷传书呢。”
“我的奶奶,那是姑母的信。”按下一桩事的贾琏也由着凤姐醋一下的小性子,这等模样让他爱的紧。
并未从王夫人处听得贾敏半句好话的王熙凤面露疑惑,她自小常来宁荣二府,除了上次节礼,并未再听过他提这位姑母,心中依旧存疑。
“姑母怎想起给你这未曾见过面的侄儿写信了。”这话含着三分娇俏,三分微恼,透着一股女儿家情思,引得贾琏张嘴便将信中所言道出。
这信为何送出,原是林如海派人追查凑巧处理一桩被王夫人撵出去的一个陪房的小孙子被人打断腿的欺压事件,林如海秉公办案,又请擅此科的大夫看诊。
因救治及时,一家人分外感激,听到名字略有些熟悉的林如海一问,终是得到一二消息。
虽无实证,全部指向当年一切皆为王夫人所做,并且还道出当年大太太死的蹊跷。
本想自己处理,转好的贾敏哪里甘心被蒙在鼓里,好在有玉儿与肚子中这个外加胤禛新送的养神丹,贾敏并未有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