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偕作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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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击打在沙匪脸上,教他们皮开肉绽,疼到难以视物。
然而兵者,一寸短,一寸险。佐雅泽挥着短兵器,必须凑到人近前方可施展。敌兵注意到佐雅泽攻势上的弱点,团团围攻过来,组成人墙将他与旁的人马隔开。
“葛兄!”李奕顾到佐雅泽落了单,急得上火,无奈自顾不暇,怎么也越不过去,情急之下扯开嗓门破口大骂,“响马子,直娘贼,也敢挡本大爷的路?!”
沙匪们充耳不闻,任李奕在那儿叫骂,专注轮刀直取佐雅泽。
眼见形势万分危急,一人一骑飞驰赶至,手里一道金光仿若奔雷,激射而出,杀气腾腾!
金光出速似镖,疾走一线,带起一阵金铁交击的脆响,犹如爆竹声声,所经之处血花四溅,竟是伤得这圈沙匪个个见了血。
待得金光刺入土地,众人终于看清那是一杆金色的标枪。
细长的流线型枪头雕刻火焰纹样,尾部一截铜钉,重心上绑着皮带,绕圈后拽在手中,可让标枪的射程和威力大增。
佐雅泽更辨认出,这杆金枪正是护卫刘少爷的武士所有——来者可是琉国战士?
趁沙匪呆怔之余,佐雅泽迅速将短锏别在后腰,改用双手绰枪,挑向战马前的敌人。
那沙匪如梦初醒,横刀来迎,又怎招架得住百兵之王的长枪?不多时,沙匪便被一枪毙命。
佐雅泽分神去望那位救命恩人:参差半露黄金甲,手上利剑冷森森,跨马如毪,奋疾若飞,且居然是无鞍骑乘的!
再一定睛,巧了,那摌马也眼熟非常,不就是他仓促间放跑的高原马之一么?
该马种赤兔龙驹,身健体高,赤红似火,四蹄如盆,尾扫残云,乃是马中的皇者,非超凡之人不可驭。
“葛兄,那位莫不是刘少爷?”奋力挤到佐雅泽旁边的李奕惊道,“想不到他的骑术这般精湛!”
佐雅泽奉还短锏,随口应和说:“的确不在你我之下。”
这句话纯属嘴硬,因为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刘少爷手抓鬃鬣,腰马合一,驭马的功夫绝非等闲,比他俩强了太多太多。
李奕省得,自己压根就不会骣骑,哪及得上人家?他不肯输人输阵,便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拍马轮锏,逮着沙匪乱拍乱打,打得个个脑颅开花。
经历了长时间的拼杀,隆朝十二骑皆挂了彩,琉国的车队更是死伤惨重。黄沙地上此刻满是鲜血和残肢,恍如人间炼狱。
远处的罗黛独自被沙匪团团围定,连日来的千愁万绪堵在心口,本就使她憋屈,好不容易歇下,这一觉又被沙匪搅和了——
凡夜战者,多为敌来袭我军垒,不得已而与之战*。琉人在睡梦中惨遭偷袭,不及反应就给捂嘴割喉,死得无声无息。
她胸口有火,下手便不计轻重,绵绵内力灌注于长剑之上,剑身如拉弓一般弯曲弹出,剑尖直刺向前。
她那剑比寻常剑要长出一尺,招式状似轻快而软,实则刚柔并济,可同时袭击敌人双目、头顶、咽喉、前胸的要害。剑风起落处,衣甲俱裂,血如涌泉。
沙匪惨叫不迭,转头鼠窜,却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须臾之际成败自分。
“刘少爷,剑下留人!”佐雅泽赶到她身边,提醒道,“你们尚有马车物资需要转移,须得留下活口!”
罗黛听后颇不耐烦:你们隆人方才杀得兴起,这会子倒停下来劝我了?偏我是个愚眉肉眼的,不知要尽快找寻出口是吧?
她眯眼望向他,与他四目相对。
——眼前这个人,可信吗?
年轻的军人胡子拉碴,黑甲下汩汩淌血,然而眼神锐如鹰隼,持枪的手稳健地格挡周围的攻击,护住她的周身。
她决定信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