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旅归帝京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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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始终置身事外,这也是有目共睹的。
当太子决定以“奉主不周,侍奉无状”的理由再次软禁昌王,各方均无异议。
料理完皇帝身后的一应事宜,天虽未大亮,但曙光已现。
佐雅泽回到太子军帐,一五一十地对黎雁山说了皇帝驾崩、吕鹏生逃跑等情况,并分析吕鹏生的三条去路:向寿王求救、回太京报信,以及去昌国调兵。
黎雁山充分肯定了佐雅泽的做法:“惟天不言,以象示人,锡羡垂光,景星庆云*;殿下临危不惧,应对得宜,真乃天命圣智!”接着,他懊悔道,“反倒是黎某,料事不准,不中用了!”
佐雅泽提醒他说:“我得先生,才有今日。此时大局犹未定,还请先生莫要自责,帮我拿个主意。”
是了,大局为重。
黎雁山一回神,正色道:“一夫倡乱,百夫响应。昌王虽暂时受制,手下到底有些兵马,倘或风声漏泄,恐一时激变,不可不虑。
“好在昌国远在沇州,吕常侍不至于舍近求远,殿下最应该提防的,还是寿王。
“只有殿下抢占先机回京,传大行皇帝遗诏后高登大宝,方保无虞。
“陆压山这边,继续用兵便是损兵折将,依黎某之见,弗如同戎人讲和为上。”
“就照先生的意思办!”
佐雅泽当即拍板,传唤李奕等人做好万全准备:高唐留下,把守陆压山大营;李奕、方照带上两队人马,兵分两路追杀吕鹏生。
他本人一壁出面接受黑木可汗的议和,一壁急遣驿马送信入京,联系李大司马、襄皇后,为拔营回京作出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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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朝在东陆独占北方海岸线,好比一根上粗下锐的楔子,朝南斜斜钉入内地。
元瀚河连贯东西,洛浦江划分南北,以入海口为发端,在舆图上形成横卧的人字形。
定天二十七年秋,戎人控弦三万,大掠隆朝属地白怀地峡,两军交锋数月互有胜负,战事久持不下。
皇帝大怒,御驾亲征,抵达前线后立即组织反攻,生擒敌将、俘敌一千,成功逼迫戎人更换主帅,退守陆压山。
再后来,戎人士气渐弱,又逢国内天灾饿死牲畜无数,后勤补给不足,终被击溃。
黑木可汗献金银万两、宝马三千求和,一场大战偃旗息鼓,史称“陆压大捷”,皇帝威名远震海内外。
定天二十八年春,小雨连绵不绝的时节,帝都太京万人空巷,都人载歌载舞欢庆大战告捷,出城门塞道喜迎王师。
“大人预备出门么?今儿恐怕不是好时候。”
“怎么说?”
“皇帝即将班师凯旋,外头昨夜起就泼净水、撒黄土,不许人随意走动,巡逻的兵力也增加了一倍。”
对话是从湘灵坊一处进奏院当中传出来的,使用的并非官话,而是琉语——这不奇怪,隆朝本土的外省驻京官吏连同各地进京人员多在这一带设立进奏院,算来共有二十五个数之多。
从外观打量去,该进奏院门前设有上马石、石狮子,朱漆大门,黄铜门环,梁上挂着匾额,上书“卢府”二字,属于中规中矩的东方式住宅。
推开大门,前府依旧是隆朝传统的三层楼高木构建筑。雨点犹如鱼群,搭乘风的波浪游过来,在雕梁画栋间窸窣穿行。
直到走进后宅,才真正是别有洞天。
这里作琼室,立玉门,以岩灰色调的砖石筑屋。拱券高窗便于采光,方形壁柱形成门廊,门窗均雕刻缠枝花卉,墙壁则装饰大量兽形浮雕。珠宝盈庭,光采夺目,所直不啻巨万*。
结合方才一男一女所说的琉语,不难判断出,这户卢府即是琉国驻京国信使的寓所。
男子人到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