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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死掉的鳕鱼安慰我也不能挽回我失去的面子。
伊实拎着竿子从我身上跨过,倒是贴心地没有踩到我,对布鲁克说:“你犯的,你哄。”
“什么?”
“她哭起来可了不得。”
“真的吗?有那么可怕?”
“你看过就知道了。”
“……”我捂住眼睛就捂不住耳朵,听他们一人一句编排我,我连穷凶极恶的反驳话也说不出来。
布鲁克蹲下来戳我,我坚决一动不动。
“你平时怎么应对这种情况?”布鲁克虚心请教。
“给她咬或者抓什么东西。”伊实说得好像很有经验,一副前辈口吻。
布鲁克小声咕哝些有的没的,过了一会儿才好声好气地对我说道:“嘿,孩子,听着,我同意你和伊实的亲事了,给你一栋房子当嫁妆,我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愉快地——呃!”他后面的话被伊实一个锁喉塞回了肚子里。
“脑子糊涂了你!别见着谁就给我卖了!”伊实指着布鲁克的脸厉声说道。
我来了兴趣,撑起胳膊肘坐起来看。天老爷,布鲁克哪里是伊实的对手,脸被勒的通红,使劲拍打他的胳膊求放过,还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好不容易能喘口气,一出声就是顶嘴。
“你不答应?!你还能不答应?!是你神经出差错了吧!”布鲁克按摩着脖子嚷道。
伊实脸上大写着离谱:“你到底在说什么?!”
布鲁克沉默盯了他一会儿,什么也没说,摆着臭脸自顾自坐下来继续钓鱼。
“……”伊实必然不罢休,神情逐渐由困惑变得明确,信步走上前,说:“你还在做那个不切实际的白日梦是吗?”
布鲁克轻蔑地撇撇嘴。
“可是呢,你信我不如信上帝,我永远不会结婚,更不会有小孩那种东西,顺带一问,你喜欢小孩怎么不喜欢Timmy?”伊实问。
布鲁克钓鱼的手法早已乱了,这一片的鱼不会蠢到咬一个飘来飘去明显是陷阱的食物。他轻嗤道:“我的孙女可不会到处撒尿还喜欢吃呕吐物。”
“嘿!说话注意点,那时候她还没被驯服!”
“我不在乎,我想要小孩。”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够恶心的。”
“所以应该由你来说。”
“也很恶心。”
老实说,我看他们吵架能看一整天,但饶是我再怎么安静地吃瓜,还是被他们注意到了。布鲁克向我勾了勾手,叫我要躺也去他那边躺着,他要找个人一起说伊实的坏话。我看了看伊实,他一脸无所谓,也不想管我,三步两步回到位置上喝酒钓鱼,我便顺理成章地坐在了布鲁克身边。不过我们没聊上天,他专注于钓鱼,我专注于天马行空。
最后他们一共收获了五条肥美的鳕鱼,放生了三条,拎回家两条。看看,物竞天择,到头来还得是天择。
伊实留布鲁克在家吃晚餐,使的手段相当阴险——未过问我的意见就擅自吹嘘我会做鱼,扣了一顶高帽子在我头上。
好巧不巧我偏偏真的很会做鱼,曾经有一位和我亲密无间的女孩她非常爱吃鱼,为了满足她的胃口,我几乎什么鱼都会做,连带其他种类的海产品也爱屋及乌。但一年前我们分手后,我做的鱼就少了。
男人们在客厅侃大山,我一个人在厨房做晚餐,有好几个瞬间我都想撒手不干了,但手里的菜刀却怎么也放不下。我真的太久太久,没有做过鱼了,这场苦役竟然成了一种缅怀。
她爱吃咸口,又对糖醋鱼抱有永不死心的好奇,钟爱我当时住的出租房楼下的烧烤摊的烤鱼,她不擅长挑鱼刺,喜欢吃鱼眼睛,会把鱼腮旁的肉夹给我。她实在是太爱吃鱼了,以至于我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