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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道,转着刀刃逼在他面前,眼底杀意弥漫。
座上金煜终是忍不下去地动了动,可方对上面前那双好似冒着凶光的瞳孔便霎时又软了下来。
愤恨不已地盯着面前之人的嚣张狂妄,他紧握着双拳,指甲嵌入血肉落下一阵刺红与那绯色蟠龙袍融为一体。
“领议政崔赟,教唆王世子金琳在先,又逼迫众臣于长白山天池处私养兵士意图逼宫造反,如今叛党伏诛,所屯私兵亦由敦州受军尽数剿灭,尔等叛贼皆入天牢,容后再议。”
不再与之周旋停留,萧颦沉声喝道,只见殿外兵众陆续而至,先擒住崔赟,后又凭名册将殿上之人纷纷缉拿。
哀嚎求饶之声顷刻间响彻大殿,萧颦却在那杂乱之中将刀撂下,正了衣冠,只见那前胸孔雀纹补飞扬振翅,击破长空。
“舅舅节哀,世子屯兵造反意图不轨,但好在有惊无险,舅舅您尚且安好。”
她故意颔首道,面上笑意极深,对上金煜那暗到几欲将她活剐了的眸光面色从容。
“行了,事情已了,我便不多耽误舅舅了,先行告退。”
萧颦揖手,很是得体地躬身示礼,端足了礼数只叫人挑不出哪怕半分毛病。
而金煜却仍坐在正位之上气红了眼,似是下一刻便会七窍生烟,爆血而亡。
倏而,淋漓的泼水之声又自殿外响起,一众宫人提着大大小小的水桶赶赴而来,清理着血迹,又移走了残尸。
前后似是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那大殿便又恢复了那往常的平静之相。
此事,又见那正午之时的阳光自枝头洒下,穿过层层云海,映在了尚未干透的青石之上,浮光之下碎星点点,好似是银河星辰散落人间。
又是那半月之后,王城菜市口的热闹在这几日里就未曾断过。
从一品大员领议政崔赟教唆世子谋反,屯兵买马,其行之恶,判斩刑,诛九族,唯那庶长子一家因平叛有功被摘出崔氏宗籍自立门户。
除此之外,仍有文班官员数十因此判斩抄家,近百余人流放贬官。
然那原被称为文班看门狗的武班一派却在此役中大放异彩,救驾有功,加官进爵。
更有甚者便是连那爵位都是上京城发来的奏章亲自册封,其风头局势更是前所未有。
而此时,平定那场叛乱的幕后操盘者却是悠哉悠哉地躺在驿馆的大院之中,好不自在地看着本书笑得开怀。
“表姐。”
倏而,一道声音却在此时打断了她,眉眼微扬时只见尹深正立在身侧,面容别扭。
“怎么了?有事?”
萧颦随口道,将头埋回书里不再瞧他。
“我...是想问表姐,此次动荡牵扯甚广,抄家灭族之人亦不在少数,而我父亲...我父亲也是主谋,可为何......”
他适时止住了声音,看着萧颦的目光也愈发躲闪。
“怎么,你还想你尹家被灭族抄家不成?”
萧颦回眸看他,放下了书似笑非笑地道。
“不是。”
他闷着声音说,可眼底的复杂却是在萧颦面前展露无遗。
“你想回去?”
她脱口而道,尹深目光闪了一下,最终又匿于沉寂。
“无妨,你想回去是人之常情,毕竟那人是你父亲,对你图谋不轨想毁了你的人是金琳又不是他。”
萧颦坐起身道,将书放去了一旁,又在那桌上翻找了一阵捏了张薄纸递去了他面前。
“你不是想知道为何吗?自己看。”
她昂了下巴示意道,尹深伸手去接,初时面容疑惑,可当在目光落在那笔迹之上后又蓦得瞪大了眼睛,看着萧颦几乎是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