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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策,新帝登基后便告老还乡,不再过问朝政,新帝念其为人清廉正直,劳苦功高,特赐了傅老宁州一块地,傅策便拿作设了私学,平日里招收些穷苦人家的孩子教他们念书识字。
临行前,母亲只叫自己宽慰,旁的没发生的事情也不必挂念心上,顺带还埋怨了一把自己的夫君是个干吃萝卜瞎操心的主儿。
想到这儿,郁松棠不免噗嗤一笑,她的爹爹娘亲平日里吵架斗趣,感情好似新婚眷侣,她同哥哥总是暗地里偷偷有样学样。纵然这里是郁松棠永远无法理解的地方,郁家却像是巨大牢笼里伸出去的一角破口。
也不知道郁柏旸在外过得怎样,总归是一年未见,此次前去宁州,又恰好同哥哥回来的日子打了个岔,郁松棠念及自然是又多添一层郁闷。
“小棠姐,咱们现在走了,万一采选开了,岂不是没有进宫的机会了?”仁若嘴碎,忍了这一路,终于在郁松棠醒了之后问了起来。
“进宫有什么好的?”郁松棠把长发随手扎了起来,盘腿坐直,“一辈子都要困在宫里了,然后挖空心思依附每一个不可靠的人。”
“你知道吗,有个地方,大家是可以自由相爱和成亲的,不喜欢的人都可以拒绝,哪怕他是皇子王爷还是天子。甚至可以不嫁人,同一群好友整日游玩。”
“小棠姐,你又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了。”仁若只觉得看着她神情,看不明白。
郁松棠收回沉思,轻笑出声,并不想让面前不懂事的小丫头也跟她一样思虑太多。
见得越多,考虑行事便越加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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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行,挑了家规模挺大的客栈便拿着行李包袱歇了下来,出门在外,郁松棠也不是空图讲究的人,草草解决了晚膳,便拉着仁若换了身行头,去外头逛逛。
大梁民风开放,没有女子不可抛头露面的行事规矩,她二人利落地打扮小公子模样,着了清淡衣衫。
此时已在光州附近,光州紧着京城,河道纵横,往来贸易频繁,自是富庶,入了夜,也依旧是一派明亮喧闹景象。
郁松棠作为一个“外来户”自然是怕让自己陷入什么麻烦事儿里的主儿,行事自然谨慎,如今可不比在京中,出门在外,总归是要小心着点,带了两三府里跟出来的侍卫,这才出来了。
光州其实并没有京中那样鼎盛般热闹,郁松棠往日里经常同哥哥偷摸溜出门来闲逛,当然也就见怪不怪了,但仁若大多时间都在府里,少有能如此自由地出来,兴奋得像翻飞的初生小鸟。
仁若紧紧地攥着郁松棠的一角衣袖,眼神来回左右,瞻前顾后,生怕错漏了任何一件新鲜的事。
郁松棠看着好笑,轻轻拍了拍她那只小圆手,笑道:“怎么跟个三岁小童一样,我看你啊,眼珠子都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转圜了!”
仁若回着话,也没把小脑袋转过来,“小棠姐惯知道取笑我,往日在府里,能出来透气也不过就是陪着你和夫人去这座庙,上那座寺的,再要么,就跟着一大帮子人参加宴会,我一个做丫鬟的,哪里有现在自由舒畅呢?”
自由?郁松棠刚刚倒是没替仁若想到这一层上来,她来回地在唇齿间咬着这俩字,又有些郁闷挂在了心头。
光州此处有一独有之景,是个盛产各式烟花的地方,一般夜市热闹的同时也是点彩夜空的时候。“簇”地一声,一朵就炸在了天上,纷繁的细丝肆意地向着四面八方扩散,郁松棠听见了响,迅速地仰头去看,盯着某一点,突然就失了眼神的焦距,再也寻不回。
还能再过上多长无需多思虑的日子呢?
仁若兴奋,没什么形象地张牙舞爪,扮着鬼脸冲散了郁松棠心头愁云
算了算了,现在想这些又有何用,与其纠结自己不能把控的,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