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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听见窗户合上的声音,这才一个翻身,勾上了更上面的窗户,打转进了去。
本来就已吃力得紧,再多待一刻,饶是他封煜也撑不住这么长时间,他这么回去,狼狈不堪。
“真说不上是个机灵人还是糊涂人,察觉了不对劲也晓得立刻防范,可胆子还是小了些。”封煜回了自己屋里,第一件事就是撇下沾灰的外衣,丢在门口。
寸土拾起来丢去外面。
“少主在说谁?”寸土听见封煜在屋内叫唤自己这才进来,看他自言自语,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嘴。
“没,看见一只挺熟悉的猫,想逗来玩玩,它没上当。”封煜歇下来,立刻派人打水上楼,准备洗漱一番。
“少主沐浴过就早些休息吧,明日若是家里来消息了,咱们也得加快速度起身去京中了。”寸土给他立好屏风,静静退了下去。
“嗯。”封煜慢条斯理地应答,心中倒是可惜了不能再多逗留几日看看清那猫儿。
“小棠姐歇下吧,我就在小间里,有事就唤我。”仁若放了两个香包,系在了床头,这才退下。
郁松棠合上眼,又想起那扇窗户打开的缝隙,思虑太多,反倒睡不着了,硬是闭眼干挨到了天亮。
夜色中,封煜再次潜了进来,信手翻起郁松棠铺开散落在桌上的玩意,一本翻到封页已经斑驳的书,内里像鬼画符般写着全然都是封煜看不懂的东西。
安卧在床上的郁松棠翻了个身,封煜立刻将东西收归原位,隔着耷拉下来的帐子端详着她。
“确实很像。”他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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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松棠本来还准备趁着天亮安心些眯一会儿养精蓄锐,可这一大清早就被外头的热闹吵得没歇过,倒是仁若这小丫头不怕吵,不在府中,睡得那叫一个香。
“仁若。”郁松棠实在不忍心扰人清梦,轻声细语地哄着叫她起床。
“小棠姐,咱们不是今天采办些东西,明日才启程吗?”仁若睡眼惺忪,以为是自己睡了一天一夜,这才清醒起来。
“有些物品差家里那几位自然是可以买,咱俩的那些总不能让他们去买吧?”郁松棠一边催促着一边自己换好了衣服。
今日着了水蓝冰白的男装,郁松棠摇身一变俊俏的世家少年郎,仁若给她理了理头发,两人打扮好这才施施然出了门。
折攀楼的门得用银子撬开,郁松棠担心露富,只带了刚好够被放进去的。
仁若有些紧张,紧紧贴着郁松棠,半步半移。一进大堂,两人都被这风月烟迷住了眼,千娇百媚的女子一字排开,笑颜如花。
郁松棠心里一阵悲哀,如花美眷在眼前,她只有万艳同悲之感。
老鸨见来人清秀,个子不高,打眼就以为是大家里的小姐男扮女装出来寻乐子,巴巴上前:“公子这是想听曲儿?”
“劳烦您给我们寻个会弹琵琶的姑娘,有雅间吗?”郁松棠来这儿不过是想打探消息,找个人问上两三句便行。
老鸨一招手,楼梯上抱着琵琶的一位女子柔步下楼,走到郁松棠身边,领着她往楼中深处走。
甫一进门,郁松棠便请着女子坐下:“不知姑娘的...名字?”
女子笑得标准:“公子叫我小葵就好。”低头拨弄了琴弦,害羞之态尽显。
“小葵妹妹,我来这儿除了听曲,还有件事,想问问你们楼里是不是有其他姑娘见过巫女一般的人?”郁松棠单刀直入,“你别担心,我不是坏人,所求之事也不是坏事,只是听说这里的巫女灵验,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想求问。”
说罢,还拍了拍小葵姑娘的肩膀,担心自己的举动惹人不悦,力度用的像是安慰,掌心下一怔。
小葵再抬起头,又换作狡黠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