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打量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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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则虔知道上山之后便不便有同郁松棠说话的机会，这时候，故意凑近了些：“刚刚我父皇在看你。”

多的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郁松棠回道：“我知道。”

“你不怕他？”楚则虔压低了声音，避着旁人。

郁松棠看着前方，通往山上的蜿蜒曲折的路：“怕，怎么可能不怕，让我掉脑袋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可楚则虔并没有从她脸上看出一丁点的“怕”字，反而见她露出自嘲般的笑。

“父皇他，不喜欢太听话的臣子。”楚则虔顿了顿，又说道，“也不喜欢太不听话的。”

“你刚刚的表现，有些过头了。”楚则虔思虑再三还是出言提醒了她，尽管落在他眼里，郁松棠并无任何不恭敬的表现，可他太了解自己的父亲，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男人。

郁松棠当然知晓他是好意，但又怎好迅速转变成真正大梁人的意识，形式上的恭敬已经做满了，如今被提点，她心烦意乱，忍不住念及曾经的自己生活的时代。

她不答话，楚则虔也并未再说些什么，自打初见郁松棠，他便隐隐感觉面前的女子总给人若即若离的感觉，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小情绪，都那么与众不同，所以对自己这个皇子也无别的意思。

终于到了山上，郁松棠才发现这旷遥观远比自己想的大得多。

所有人散开，独留她和楚则虔在殿前候着，楚炎下了车，威严地站在南道长旁边，随着他落地，身后一辆辆马车里的贵人们依次下车。

几位身着华服的男子下了车便朝着这里走，落在楚炎身后站定，宫里的娘娘们和女眷簇拥着一位老者走来。

“崔太后。”

楚则虔在一旁小心地提示着。

郁松棠眯起眼，想要将这些人看个仔细。一排皇子各自都有身外之物加持，看上去都比旁人更俊俏些，连着有几位在京中名声并不太好的，此时看着有点人样。

“怪不得派你过来，你比他们都好看得多。”此时隔着远，她的话定不会被旁人听到，索性也开起楚则虔的玩笑。

楚则虔哪里会猜到她一番打量完的结果，竟然是称赞自己的容貌，没忍住咳嗽了几声，竭力维持着自己的冷酷表情。

“郁姑娘！”他压低了声音，语调却上扬。

“要叫圣女，不然等下又要挨训。”郁松棠总是这样，多待了几日的道观于她而言，也算是回到了安全区，自然更加是不怕。

楚则虔看她依旧俏皮活泼，一直保持冷静的脸上也裂开一丝笑容：“好大胆的圣女，我还是第一次见。”

郁松棠笑了笑，小小回头与他互动。

他二人自以为没人注意这边，可放在旁人眼镜里实在有些旁若无人了。

楚五一下车，郁松棠便打了他眼，红衣本就衬人，郁松棠的容貌又是极好的，不经意的眉眼弯张，自有一般婉转情意，落进他们眼中，美艳绝伦。

“怎么此前从未见过郁大人家的女儿。”他歪着头，直勾勾的眼神盯在郁松棠身上，不高不低的声音，让身边一圈人都听得见。

楚炎自然也能听得见。

太子在最靠近的手边，原先他的注意力全放在父皇身上，楚五一张嘴，他也忍不住打量前方的女子，模样确实动人又生动，他又注意到父皇也盯着那里，一惊，眼下他并不知道楚炎注意力所及的目的如何，若是看上了，他定不能表现出自己有过关注。

天子想要，天子得到，他还没蠢到为了所谓佳人，把太多欲望提前表露在父皇面前。

崔太后在一群女眷的簇拥下走到了楚炎身边。

“这是郁家的女儿？”崔太后开口问道，谁也不知道她这话是对谁问的，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