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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还是走了。
走之前,又来了我们宿舍。她是大清早来的,把我和土根从被窝里拽了起来。艳艳有我们宿舍的钥匙,直接开门进来了。以前,只要我在宿舍,她从来没有自己开过门。她一进来就掀开了我和土根身上的被子。我们两个都只穿着一条短裤,赤条条的。
艳艳,你疯了?我大喊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你们男人身上就那点东西,有什么稀罕的?艳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看过我一次,我看你一次,扯平了。
我想起来有一次下班回到宿舍,拿起饭盒准备去食堂吃饭,见土根还躺在床上,就拿饭盒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结果土根背对着我一动不动,我随手就掀开了他的被子,这才看见艳艳□□地缩在土根的怀里。这件事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事后我和土根、艳艳再也没有提起过。
我说,已经不同了,那时你是土根的媳妇,也就是我的嫂子,小叔子在嫂子跟前可以没大没小。
艳艳直接揪住了我的耳朵,有什么不同,现在就和我生分了?她直接把我拽下了床,然后对土根说,快起来,还要我拽你吗?
我们俩只好离开了床铺,开始穿衣服。我们刚从床上下来,我的床单和被罩就被艳艳扯了下来,然后是土根的床单和被罩。艳艳对我们的宿舍比我和土根还要熟悉,她弯腰从我和土根的床下拿出洗脸盆,把我们的床单被罩放在里面,一手端了一个出去了。我和土根面面相觑,我的脑子比土根转得快一点,我说,这是要和咱们彻底告别,最后再给咱们打扫一次卫生。
土根刚和艳艳办完离婚手续的时候,觉得天塌了下来,我已经帮他把天又推了上去。我虽然没有遭遇婚姻这个手续,但经历和他差不多,被抛弃比他也早一步,我的话语在他跟前还是有说服力的,他现在基本已经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土根问我,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说,拿上肥皂、洗衣粉,去洗漱间帮忙。
我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每天早晨起来要抽一支烟,我点上烟,对土根说,你先去,我一会儿来。
土根出去又进来的时候,我第二口烟刚刚从嘴里吐出来。怎么又回来了?我问。
脾气很大,不让我动,把我吼回来了。土根说。
我笑了,这说明她心里还有你,越生气越放不下你。
早把他踢出去了,心里已经换人了。艳艳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指了指门后面的小板凳,你们俩坐那,抽烟也好、聊天也好、发呆也好,就是不允许动手。
艳艳在我们宿舍说话一直很有权威,我们俩老老实实地按照吩咐做了。艳艳开始打扫房间了,她先是从我的床头擦起,擦得很认真。盆里的水一会儿就变黑了,我和土根想帮她打一盆水,都被她喊停了。无奈,我们像两个傻子一样,看着她忙碌。
艳艳动作很利索,土根没有福气,这要娶回家里,里里外外肯定都是一把手。就这样,我的床头床尾,床底下的脏物,都被她清理得干干净净。我和土根的床铺之间,隔着一张桌子,艳艳把桌面清理完毕的时候,动作明显地慢了。及至到了土根床上,她可能累了,想喘一口气,背对着我们半天也没有动。
我怕土根难受,凑在他耳边说,女同志还是力气小,这么一点活就累了。
土根不接话,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艳艳的后背。我看到他眼眶里有了星星点点的液体,赶紧拿出一支烟塞在了他的嘴里,说道,抽吧,现在没人管你了。我这样做的目的很明确,即使土根控制不住,眼睛里那些不争气的东西流出来,也好说是被烟熏出来的,不至于让我的兄弟拿得起放不下、太掉价。
在满屋的烟雾中,艳艳又开始动了。她明显气力有些不支,动作很慢,慢得就像电影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