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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看没看,都说不清了。
你想怎么样?我问道。
好办,段月说,两个选择:一、你把这六杯酒喝了,这事就过去了;二、你把衣服脱了,也让我看看,这事一笔勾销。以后,我们还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一个女人,视我为脱衣舞男,让我当众脱衣,供她欣赏?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如此侮辱。我知道自己的眼睛充满了血,拳头也被我攥得咯嘣直响。
段月总监已经不是以前的段月师姐,她冷冷地看着我,不慌不忙地说,你还有一种选择,像几年前打大有一样,打我一顿,这事也可以了结。
如果段月一味使狠,这事就好办了。她软硬兼施,倒使我为难了。她毕竟曾经是我的师姐。还有一件事,一直压在我的心头,就是不管她在乎不在乎以前的工作,她毕竟是在我的手里丢了工作。她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不能说没有一点儿责任?
我只好端起了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我已经记不清是否喝完了六杯,我也不知道我是怎样躺在酒店的床上的?
烟头烫了手指,我才回过神来。段月还是没有放过我,看着赤条条的自己,我一拳砸在了床头上,血从关节处渗了出来,我像一个找不到发泄对象的困兽,只能在屋子里团团乱转。地板上的一单合同落入了我的眼中。我全身没了筋骨似地瘫在地上,眼睛饥渴地看完了整个合同条款:这是一笔性价比都比较高的合同,大有已经签了字。有了它,我就可以交差了,厂里也就有转机了。我的拳头慢慢地松开了,几乎在松开的同时,我的眼泪掉了下来。我不知道我的体内竟然有这么多的泪水,止也止不住。我爬过去从床头柜上摸出一支烟,往烟丝里面蘸了一些眼泪,然后又沾了一些还在往外流的血迹,用打火机点燃,用力地吸了进去。烟味没有任何变化,还是以前的味道,只是,我拿烟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