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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之势。郑氏虽是高门,可郑珞父亲的官职并不高,能听到宫里的消息,全是来自于先皇后的兄长郑得。
为了女儿,也是为了郑氏一门的荣耀,她父亲厚颜去求郑得,郑得见其确实生的好,又能弹得一手好琴,便送了她的画像入宫。
她期盼的是皇后位,虽是不成,但也成了宫妃,且是四妃之一,为正一品,也算了了她一桩心愿。
傅祯常来拾翠殿,直至前些日子夜夜留宿,如同她期盼的那样,她有了身孕。却也因为怀娠,她不能再侍君。
可她并非行动不便,怀娠期间也能伴驾。
然而,过了这么久,她再没见过傅祯。
媛媛不得不宽慰她:“元正将至,陛下有事要忙,当然不便来看你。”
说完这话,她自己也有刹那的怔然,扯谎这事她竟能张嘴就来。
郑淑妃还在诉苦:“贺贵妃、韦德妃还有郭贤妃,她们从前倒能来上几次,现下竟也不来了,就是把我一人扔在这里。”
媛媛又开始周全:“别说是贺贵妃三人,便是我也不知你究竟有多辛苦,无非是问过医正,妇人要如何养胎,再来提醒你注意饮食保养之类的话。她们不来这里,也元正将至在忙碌旁事,你又何必在意?况且太皇太后很是看重你腹中的孩子,只盼着你这一胎平安降生。你说出这些话来,也不怕被人听去了落埋怨,积罪过。”
郑淑妃用帕子揉揉发红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媛媛:“妾是……是心里难过。”
她也不知怎的,就和皇后坦白了心里话。大概是近来皇后几次三番施恩,而她被傅祯冷落后心中忐忑,便也没心力往皇后嫉妒她先怀了皇嗣要谋害她上想了。
“就要到元正了,”媛媛应承她,“至少家宴时,会见到陛下的。”
这时玲月领着人端了水来,媛媛又道:“你是皇妃,不管是见谁,也不能是这个样子,遑论日后见驾?”
“是。”
她到底是出自高门的女郎,听得明白道理,梳洗过后,人就恢复了从前的秀丽。
她怀娠已有两月,今日害喜不太严重,自是有力气给皇后奉茶,还能说出一句告罪的话:“方才是妾失礼了,殿下切莫怪罪。”
媛媛接过茶来,只问她:“拾翠殿的人究竟用得顺手吗?”
话音一落,玲月就打了个哆嗦。
上一次郑淑妃去皇后跟前哭诉,便是为着宫人侍奉不周,今日让皇后撞见她这市井泼妇的形容,又被皇后亲问,一时答不上话来。
她从前有胆子说出求傅祯去看皇后的话,反被傅祯敕令给皇后赔罪,得了教训,不敢再明目张胆嚣张,如今傅祯再未踏入拾翠殿,而她现下有了身孕,便不敢在皇后跟前跳窜。
媛媛所幸直接问:“近身伺候的都是哪几个?”
玲月并另外两人叫寒烟和晨霭的宫人应了一声。她们内心恐惧,也不知才经历了淑妃的数落,这会要领皇后什么处置。
媛媛不是动辄打骂的主,这会却又问:“另一个何在?”
三个宫人不敢答话,郑淑妃犹豫再三方吐口:“另一个……前不久被调去了御前。”
媛媛把茶盏搁下:“紫宸殿会从你这里调人?你既怀娠,拾翠殿正是用人之际,陛下顾及你和皇嗣,又如何会短了你这的人手?”
郑淑妃纤细的手指死死掐进了肉里,她哪敢吐露实情,况且这里头本就有她的私心。
“……陛下顾念妾,妾是知道的。先前殿下让杜尚宫指派了伺候的嬷嬷来,妾就想着,这也是陛下大恩,如此一看,倒也……不算短了人手。”
媛媛听到这里实在想笑。她巧言令色,竟不知自己为他人做了嫁衣,反为了想见天颜未果而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