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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才发现,父与子间存冤债,兄与弟间如仇敌。
突然,船舱猛地一震,碗碟碎裂声与人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季音握住茶杯的手一顿,很是头大地叹了口气。
如今客船走的这条河,正是前头提到的西康河——盐铁商贩船运交易的必经之河,亦是水匪肆虐,劫案频发之河。
她先前倒是想过会遇上水匪,却不想这么快便碰上了。
其实若只是些普通水匪还好,怕就怕遇上那种装备齐全,训练有素的水域势力。抢财劫色不提,哪怕是闹出人命,他们上面也有官僚势力相护,最终只能落得个草草了之的下场。
不过季音倒不担心这些,官府之人不出面,正合她心意。
好不容易遇上次练手的机会,可不能随便错过。
就在这时,一个满脸胡茬,提着砍刀的壮汉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一把拎起了坐在她邻桌的文弱男子,呲着一口黄牙凶狠发问:“想活命,就赶紧把钱都掏出来!”
文弱男子抖得跟筛子一样,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掏出两个钱袋。壮汉见状,夺过钱袋,文弱男子就如同断了线的纸鸢,一下便被对方甩飞出去,瞬间撞碎了两张木桌,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船舱中几个年纪较小的幼童,见此情形,顿时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领头的壮汉青筋暴起,边吼边抬刀劈了脚下的木凳!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人群登时安静下来。小孩们的嘴巴都被身后的大人死死捂住,几个瘦弱的姑娘也边抖边躲在了家人身后。
一旁几个水匪低头商量了些什么,开始挨个搜刮钱财,还对有些姿色的女子动手动脚。很快,两三个高出季音一头的壮汉便站在了她面前。
为首那人先是打量了季音一番,兴许是觉得她模样尚佳,又是孤身一人,油腻腻的脸上很快便浮现出了让季音恶心的笑容:“小姑娘,一个人去灵州城玩儿啊?”
季音听得胃里直倒酸水,攥紧拳头就要动手。但转念一想,好不容易来了试炼,断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于是她清清嗓子,接道:“是啊,几位大哥知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
对方显然来了兴趣,眼神也越发大胆:“哈哈哈哈,跟哥几个一道去,想玩什么有什么!”
不待季音答话,角落里一男子突然颤颤巍巍地冲了出来:“放......放了那位姑娘!有......有什么冲我来!”
季音扭头——此人瞧着也就二十多的年纪,穿着一袭粗布长衫,头发干净利落地用发带绑起,除了被吓到打结的舌头和手里发抖的剑,怎么看怎么像是有点儿本事的少年侠客。
为首的水匪听得此话,怒目一瞪,气势汹汹走上前,一脚便踹掉了他手里握不稳的剑。
布衣男子被吓了一跳,也不知是吓得不会走路了还是怎么,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却仍旧哆嗦着挡在季音面前:“你们这么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二字一出,不少水匪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荒谬的事情,放肆大笑起来。
季音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大哥,你还行不行?”
他顶着一张白里透青的脸强撑道:“姑娘,你......你别怕!我是男人,我......我来保护你!”
季音活动了下手腕,冲着对方咧了咧嘴:“行,那你靠里点儿保护,我怕等会儿打到你!”
四年前季音年纪尚小,故而未能参加上届封神比武。可如今论起来,在英雄榜上夺个名号还是绰绰有余的。
话音未落,流云飞针瞬间飞出。银针亮似流星般闪过,仿若昙花须臾绽放。一招过后,季音衣上陡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