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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去,便率先当了那墙头草。而后为向白夜澜邀功,更是将白羽沅的兵马势力抖了个干干净净,说一句卖主求荣绝不为过。
联想起白羽沅越狱潜逃一事,季音茅塞顿开:“我知道,肯定是白羽沅记恨这人吃里扒外,所以一出来就先给他灭了!”
一旁的白清旭笑出了声:“白羽沅这家伙,目中无人惯了,谁也不放在眼里。别说蓄意报复,他可能根本都不记得梁桓长什么模样。”
季音一噎:白羽沅......这家伙?
“那是为了什么要杀人全家?”付子修反问:“盐运使......难道是为了钱?”
众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猜着,不知不觉竟到了梁府。
梁府大门被官府封得严严实实,多亏魏奚泽亮出手令,几人才得以进入探查。一路走下来,尸体虽已被清理,但那满院中深入石板的抓痕,斑驳遍地的血迹仍旧触目惊心。正厅桌椅七歪八扭,茶碗碎了一地,房梁吊着半根麻绳,仔细瞧去,内屋竟还有油泼满地,大火灼烧的痕迹。
此等惨状,就算是季音这种“半吊子杀手”,也看得眉头紧皱,更不用提魏奚泽怀里的梁怀澈与拽住裴诀不肯松手的付子修。
众人一齐逛了一圈,魏奚泽便带着他那三个弟子去了内堂。付子修瞧着满地的血痕,压根没有下脚的地方,不知是嫌恶或是惊惧,表情比吃了只苍蝇还难看,犹豫片刻,还是选择跟着裴诀,很快消失在了廊前。
季音本不关心梁府之事,只是百余口人骤然横死,硕大的府邸竟莫名透露着阴森可怖的气息。独身一人调查总归不妥,她看了看身旁的白清旭,决定给自己找个搭子:“臭骗子,你不是自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吗?若真有江湖势力牵扯其中,依你看,这像是谁的手笔?”
她本以为这人会摇着折扇开始一番长篇大论的鬼扯,却不想对方一边饶有兴趣地盯着前厅,一边扯开了话题:“听闻这位梁大人是个古藏爱好者,平日里或买或抢,搜罗了不少宝贝。”他将目光转向季音:“怎么样,笨女人,要不要寻宝玩玩儿?”
季音白了他一眼:“在死者府里乱翻,若是被云天派那位长老发现,怕是没你好果子吃。”
“诶,都是为了调查嘛,说不定还能逮到凶手呢。”说罢,白清旭提起折扇指了指大殿右上方:“你看这根房梁,有没有什么古怪?”
黑糊糊的能看清什么?季音不耐烦地咋了咋嘴,正要反驳,却突然瞥见一抹白色正飘飘悠悠地悬在房梁最里端。
这也确实不能怪她,要怪就怪这抹白色实在太过细微,若不是恰巧一阵穿堂风吹过,任谁也瞧不见这点儿微不足道的古怪。
“这是什么?”季音仰着脑袋看得费劲,末了实在忍不住了,撩起衣摆就要动身:“算了,等我上去看看!”
话音未落,只听“咔哒”一声,这房梁的一端竟如摆钟般转了下来,稳稳落于地面,原本藏在最里端的那块白色,瞬间转到了季音身侧。
她望着眼前像是衣角的白色布料,心下一惊,正要开口,那厢白清旭却像是早已料到她要问什么,悠悠道:“这梁府前窄后宽,开门见水,四角栽桑,足可见梁大人是个懂堪舆的。”顿了一顿,他又道:“可这梁的位置,却正正好好拦下财运,岂不古怪?”
“懂得还挺多。”季音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那你又如何得知机关在什么地方......”
不等她问完,“轰隆轰隆”的响动传来,房梁连着的整块地砖竟一同向下凹陷,很快一条漆黑的甬道便出现在二人面前。
“眼神好,没办法。”白清旭摊手,率先走了下去。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家伙确然有些真本事在身上——如他所言,这梁桓极爱收藏古玩珍宝,沿着甬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