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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周序吗?”
“没有......我刚进去没多久,就突然感觉后颈一凉,没了知觉。再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小弟子咽咽口水,指了指面前周序的尸体:“就是这样了。”
“我......我当时实在太害怕了,腿都软了,站都站不起来,只希望能赶紧来人!可等大家都到了,水牢却莫名其妙多了道禁制,无论如何也进不去了......”说完,小弟子又重新低下了头。
魏奚泽沉思片刻,看向付子修:“子修,清理后山时,你们可否一直与周序在一起?”
付子修忙道:“没错,我还跟他抱怨来着,说这凶手杀人分尸,甚至连老人和小孩都不放过,简直猪狗不如!”
魏奚泽又问:“那你们是什么时辰离开的?”
付子修道:“离开?我怎么不记得......啊,对,想起来了,我没跟他一起走,我是被裴兄拉走的。”
季音突然就想到,真要说起来,裴诀也算是那类人——能接住你所有的话,并且更为洞若观火,更擅察言观色。
于是她道:“是有什么急事吗?”
“啥啊,还不是裴兄大惊小怪!”付子修满不在乎道:“非说什么灵州城不安全,要找人给我送回府去,那我肯定不干啊,好说歹说才劝住他。”
季音了然。其实这也难怪,如今灵州城乱成一锅粥,谁都是活过今日盼明日,生怕哪天就两眼一闭长睡不起了。自从付栀年身故,付子修便成了左相府唯一一根独苗,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别说裴诀,怕是整个云天派都没好日子过。
一旁的小弟子听到这里,颤巍巍道:“我......我记得,因为处理完后山的尸块不过半个时辰,膳房就开饭了,所以我们离开的时间大概......大概是卯时出头。”
魏奚泽道:“这段时间,你一直与周序在一起吗?”
小弟子点头:“是......是的,因为才处理完尸体,大家都没什么胃口,还是周序师兄吩咐膳房重新做了些清淡的饭菜。”他看着魏奚泽:“吃过晚饭,我就跟师兄去水牢值勤了,再然后......就是这样了。”
就在这时,门口弟子前来禀报:“魏长老,天璇长老来了。”
魏奚泽叹了口气:“时间也不早了,今夜辛苦你们三人,早些回去休息吧。”
周序身死,尚未经仵作验尸,于是被带去了冰室。至于谢闻潇,虽只是皮外伤,但不知为何,几碗汤药灌下去后,却完全没有要苏醒的迹象,甚至呼吸越来越轻,脉搏也越来越弱。魏奚泽虽心急,却也无奈,只得拜托大夫日夜照看,全力救治。
眼见重霄殿的大门关起,季音与付子修对视一眼,默契地拔腿就往墙角躲。
“女侠姐姐,想不到你也会干这种事!”
“你还笑,要是让裴诀知道,准没你好果子吃。”
“嘿嘿,他这不是不在嘛!”
重霄殿内,李妙言一袭素衣,不怒自威。
女人确然是很奇怪的,看看李妙言就知道了——不过三十五六的年纪,又生得一副好皮囊,照理说正是极具魅力的时候。但她却整日不苟言笑,穿的活像披麻戴孝,明明是个江湖人,可不知情者见了定会认为她是哪个学堂中古板严苛的教书先生。
她与魏奚泽虽同为云天派长老,但武林中人向来讲究论资排辈。于是瞧见来人,魏奚泽还是行礼道:“师叔。”
李妙言显然并不在乎这些虚礼,略过寒暄客套,直接开门见山:“谢闻潇呢?”
她这么问,摆明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魏奚泽便也不再多言:“闻潇身受重伤,仍在昏迷,我便差人将他送了回去。”
李妙言道:“哦?看来你并不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