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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极高的,加之姜家和政界也有点关系,姜严彬行事作风即便过分也无人敢置喙,通俗点来说:有资本,为人强势,没吃过亏。
一分钟的时间,好似在这间会议室里变得无比漫长。
姜严彬的选择意味这件事最后的走向是闹大还是偃旗息鼓。
白覃双手环抱胸下,掌心溢出薄薄汗渍,潮湿黏腻。
她作为老板,要对底下员工负责,秦放辛辛苦苦一年,成果拱手他人,她身为老板就是失败,不必找各种借口。
周韫看出她紧张,抬手轻覆她臂弯,用口型给予信心:他会答应。
白覃强撑出一抹笑意,心里没底,不想让旁人为她担心,只能予以周韫自己没事的假信号。
一分钟时间到。姜严彬没有拿起会议桌上的手机,也没在第一时间和白覃道歉,而是盯着闻澍,近乎咬牙切齿的口吻给出承诺:“这件事我会让相关负责人前去嘉联表明歉意,豪利有错在先,合同不会签,这个项目正式终止。”
周韫虽不从事产品研发方面的工作,但姜严彬的处理方法还算合乎情理,起码保证了豪利研发团队对这类项目的终止,免去重新包装卷土重来的可能。
“满意吗?”
周韫因闻澍这句话回过神来,疑惑的“嗯”一声,尾音上扬,不太明白他话中用意。问她满不满意做什么?这话问得未免过于暧昧,好像他们之间有种亲密的关联,他所做一切都在给她出头。
直觉告诉自己,闻澍是商人,无利不起早,不会无缘无故站在嘉联这边,更不会不顾旁人异样眼光和自己扯上关系。
周韫转头把问题合情合理丢给白覃:“白总,问你满不满意。”
白覃透过她的眼眸读到一丝解围的讯号,温声应下:“闻总的安排自然让人满意,我先在此谢过。”
闻澍并未理会白覃奉承的话,将亲手所画的那张画转一下角度推到姜严彬面前,“看姜总三句话不离他,特给你画了一幅,记得带回去供起来。”
姜严彬低头扫一眼,只一眼,浑身气得发抖。那是一张闻仲和他坐在沙发品酒,旁边还有几个女人陪着,女人画得很潦草,以长发和背影概括,旁边配上那家酒店的名字,唯有他和闻仲一眼可识别。
这小子比他老子倒是心计城府多得多,给他最后的提醒,出了晟弘这扇门,豪利要是敢动手脚,这幅画的内容第二天就会变成“真实”出现在各大新闻报纸头条。
姜严彬这次轻敌了,大家都在同一个圈子,原以为闻澍多少会给点面子,谁料半张脸面都不给。
带走眼前烫手的画,姜严彬和秘书对视一眼,那人机灵地找了借口,还算体面地离开会议室。
豪利老板亲口承诺,这事也算有了结果,白覃对闻澍十分感激,有他出面处理,果然事半功倍。
“闻总,今天的事……”
“白覃是吧?”闻澍低头把玩钢笔,“我和你朋友还有话说。”
明晃晃的逐客令,白覃听明白了,和公司职员挤眉弄眼一番,暂时没义气地丢下周韫,对她投以抱歉的讪讪笑意,领着手底下员工先行离开。
一同出去的还有宋冕,由他亲手关上会议室门。
偌大空间唯剩两人,众人的离开仿佛将室内的温度一并带走了,莫名冷的人起鸡皮疙瘩。
周韫下意识抬手轻轻摩擦衣袖,试图给自己增温。
不知道闻澍单独留下她的用意,今日之事确实因他解决得很顺利,不管怎么说都算欠个人情。
周韫轻咬口腔内侧薄肉,斟酌几秒后,柔声说:“今天的事谢谢闻总。”
闻澍停了转笔行为,抬头瞥过来,饶有兴致地端详周韫整张脸:“在这之前,我们是不是见过?”